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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枫一时无语,总不见得说:因为您外甥看上那个风策了,所以不打算再接您的班了,想一辈子留在那个人身边。
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这么说啊。
叶晓枫嚼着桔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周宁等得不耐烦,正要追问,结果被开门声打断。
两人同时抬头,等看清是周清后,同时打了个颤抖。
叶晓枫的颤抖来源于对自家老娘深藏在天性里的敬畏,往白里说,那就是老鼠见了猫,天生畏惧,不用周清说一个字,光是看自家老娘站在那,就足够叶晓枫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了。
而周宁的颤抖则来源于从小到大几十年来被这个亲姐姐当作反面教材各种训斥,不好好念书,大学都没混上就去混什么娱乐圈,还把儿子也拐跑了,混就混吧,总得给自己找个对象吧,对象对象也没有,结婚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梦想,什么时候能实现大概要看周宁什么时候投胎了。
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之中,总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你的对立面被周围的人拿来各种比较,而无论怎么比较自己永远都是输的一方,那么见到总是胜利的那位,心情想必好不到哪里去。
周清,四十二岁,现任历史教授,就任于全国排名前三的H市立大学。
周清读书时代就是周边一群孩子的噩梦,是所有家长口中的“人家孩子”,小学到初中,九年里连跳两级,高中进的是零志愿省立第一高中,大学是保送的,而且全国排名前五的大学抢着要的。
真是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
她前半生可以用两个字概括,那就是:念书。
周清这一生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她走得太顺,别人争破头都未必拥有的东西,她轻轻松松就拥有了,可能老天是公平的,所以在她的后半辈子,把叶晓枫这么个孽障划进了她的人生,从此增添无数烦忧。
现在这个孽障就站在眼前,一边嚼着橘子一边傻愣地盯着自己。
周清换了鞋脱了大衣,只简单说了句,“回来了。”
叶晓枫忙上前,接过周清手里的包,“回来了妈。”
“嗯。”周清看了眼叶晓枫绑着石膏的手,没说什么,倒是对仍旧站在茶几边上的妹妹问了句,“你呢?”
换做旁人估计没法理解这简简单单两字之中所蕴藏的丰富含义,但周宁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了,周清一句你呢,周宁就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
“刚到不久,这次跟公司要了几天假,初六再走。”
周清点头,没再说话,越过叶晓枫,把自己关到一楼的书房里去了。
叶晓枫周宁二人同时送了口气。
“我以为她要骂我,结果居然没有!”叶晓枫神情恍惚,地回到沙发边上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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