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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宴后,听完众人的恭贺之语,高衍便带着赫岚公主先走了,留下皇后一人主持宫宴。
宴席上,赵观南一直关注着齐昭那边的动静,甚少与人搭话。
南罗使团一众人都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当日求娶不成,后来高衍又赐了两位美人给了安列王,今日他就带了其中一位也来了宫宴,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与美人互酌。
徐世钦坐在文官中间,遥望对面的人,见她举杯饮酒时露出腕间那串刺眼的手珠时,几乎立刻又想起了那日在南罗驿馆一幕,颓废的收回目光,低着头一杯又一杯的饮着桌上的酒。
高坐在上首的谢见微,见二人都饮下了杯中酒,嘴角轻扬,今夜过后齐昭将再无接近赵观南的机会。
一个和前夫藕断丝连的再嫁之妇,她倒要看看齐昭还有什么脸再想嫁进赵家。
谢见微一直盯着二人的反应,等药效发作,可她等啊等,直到宴席都快散了,也不见二人离席去休息。
这不可能!
她明明吩咐了人往齐昭和徐世钦酒中都加了助兴之药,尤其是徐世钦那一壶酒都被他喝完了都不见半点反应,齐昭也是面色都未红。
谢见微又瞥了一眼赵观南,见他脸色正常,不像是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想找自己的心腹宫女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人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消失了她都不知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即将散宴,最后谢见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观南带着齐昭出了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谢见微心神不宁的回了坤宁宫,才踏进寝殿就看到刚才自己怎么也寻不到人的心腹宫女依兰战战兢兢的跪在殿内,一见她回来立即颤着声哀求似的喊她:“娘娘。”
烛火明亮的殿内,谢太傅见人回了,冷肃着脸向她行礼过后,便道:“娘娘今日宫宴上有人肆意生事,意图秽乱宫闱,臣已将人全部拿下。”
“父亲,我···”谢见微想说却又不能对父亲说出事情,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高衍就越安全,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她也不敢冒险。
谢让看了女儿一眼,面上毫无暖色,“臣不想知道娘娘想做什么,但今日场合特殊,娘娘不该生事,这个宫女心思歹毒,不适合再待在娘娘身边,臣会帮您处置了她。”
见父亲没又追问自己要做的事,谢见微才松了一口气,又听说父亲把依兰带走刚想制止,才开口就对上了目前凌厉的眼神,谢见微的的话一直赌在了嗓子眼里,不敢再发出一个声音。
父亲打小对自己就严肃冷漠,即便自己是他唯一的女儿,她也甚少见父亲对她笑过,在她记忆里父亲大多都是冷漠疏离的。
除了幼时自己顽皮烤了一条父亲那宝贝池子里面的一条鱼吃,那一次父亲对她发了好的火,不顾母亲的求情罚她在祠堂里面跪了整整两日。
也是那一次过后,母亲的话也变的少了,谢见微也惧怕父亲的不行,再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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