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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生怀疑,不妨直接去一探究竟。
后日的确是潜进去的好时机,趁着众人赴宴,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拿定主意,赵观南立即道:“后日我去一趟府衙,你在家中等我消息即可。”
说完,才觉“家中”二字都带着丝缱绻的意味,细思之好像立即拉近了他们的关系,赵观南心底陡生出莫名的欢喜。
“好,那你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虽说有寿宴遮掩,但齐昭还是有些担心。
毕竟这平越城中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入贼人的圈套之中。
听着她的柔声关怀,赵观南嘴角都止不住的扬了起来,不敢去看她的脸,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暗搓搓盯着那只燃了一半的蜡烛看着。
看着看着,见蜡油堆满的烛台,才突然发觉这大半夜的自己已在她房中待了许久了。
想起她身体还未痊愈,自己还这般打扰她,忙起身告辞:“我先走了,你早点歇息,你身子还未好全,这两日不要多想,我若有新线索会告知你的。”
“等等。”齐昭叫住了他。
“怎么了?”他笑问。
齐昭起身走至他面前,“我···我离京的早,小世子可以和我说说京中的的情形吗?”
虽说已与他合离,可听见他出事,齐昭还是有些担忧。
烛火摇曳,赵观南看着地上相叠的影子,笑容僵在了脸上。
“上月,曹严华之妻供出她给与弟弟葛良方十万两官银,是都察院右都御史董璗之妻以向她购得一副百寿刺绣屏风为由,给她的谢礼,指认董璗和曹严华勾结一同贪墨灾银,董璗矢口否认,为自证清白,自请抄家,官兵们未在其家中搜出任何证据,在这关头,户部刘豫之却乔装打扮准备逃离京城,被官差当场抓获,刘豫之下了狱,董璗因涉案与户部当年派遣赈灾的余下七名官员因证据不足,暂被勒令禁足与府中,不得外出。”
短短的几句话,道出了京中的局势的风起云涌。
随着被牵扯进去的人越多,位越高,这个由宋远之死爆出的贪墨案,好像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以吞没一切的势态还在发展着,这把火从京城烧到西南已成燎原之势。
夜已深,赵观南说完就走了,石榴树上的蝉还在夏夜唱着歌。
“咚--咚。”梆声再度响起,已是二更天了。
那盏亮了半宿的烛灯终于被人吹灭。
翌日,杨嫂子照例早早就来了,齐昭今日不用出去,在厨房向她学做平越府这边的面饼子,贯珠负责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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