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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第一次织给我的毛衣,虽然你总说丑,说它长短不一,还有三个袖子,但是我也有好好收在衣柜的最深处,没有人敢去碰。
我记得我们走过的每一条路,淋过的每一场雨,去过的每一家你说好吃的饭店的路线……
阿蕴,我真的有在好好记住啊。
你的阿渡真的真的,有在好好听你的话。
我记得你推开门怯生生看着我的样子,记得你我在瞩目的闹剧中牵手离开,记得我第一次开口说爱你的时候,你脸颊的绯色烧得蔓红,蔓到白皙的颈,又到柔软的耳尖
所有的所有,都会在我的脑海中时刻回放,每日每夜,每分每秒。
“阿蕴,我真的有在好好听你的话。”魏野渡眼角蔓上了红,“可是我们究竟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失的呢?
“阿蕴呐。”
魏野渡隔着房门,就这么一声声地,低喃着。
这几年,我追随着轨道的痕迹拼命地往回走,向你从前在的地方奔跑,可跑到原地,看到只是列车焚烧后留下的痕迹。
列车上的是什么啊?
“是我们的回忆。”
魏野渡双眸都漫上了雾气。
我拼命地扑灭那企图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火,即便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是阿蕴
我真的不贪心,只是想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还能在脑海住下,跟从前的我们一起。
即便他们都叫我疯子。
“我真的不贪心,阿蕴。”魏野渡伸手触上门板,他将额头轻轻地抵住,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厚重的门板看到他的阿蕴,“我只是想你,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泪水从面庞滑落。
“宋韩担心受怕了好几天,你工作室的人也茶不思饭不想,他们每天都轮流守在下面,不敢离开半步。”
“你的粉丝们也很担心你,虽然宋韩没有说,但她们以为你病了,也有在别墅区外乖乖地等着,等每天工作室的人经过,才上前问两句你的情况。”
“那个孟淮周好像也嗅到了什么风声,有托人找过我和宋韩,旁敲侧击问你的情况。”
“那些你不想见到的人,宋韩也冒着得罪人的风险,不让她上来。”
魏野渡半垂着眼,呆呆地看着地上,语气落得很轻,却刚好送入房间那个人的耳中:
“阿蕴,你看,还有很多很多人在爱你我们不会再逼你了。”
魏野渡阖上了眼。
他浑身都在颤,心尖都快颤得麻木,他就这么倚着门,一字一句,溢出的都是惧意:
“阿蕴,求你了。”
“你别吓我我害怕。”
是什么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
大约是哀求和悲鸣罢。
泪液掉落在光滑的地面,泪痕两道,映在魏野渡的脸庞上,他抱着腿,蜷缩在门的角落,蜷缩成暗淡的一缕。
“我们再也不逼你了,阿蕴。”魏野渡闭着眼,紧紧抵着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的面前没有阻力了,做你开心的事情,哪怕是出国,哪怕是离开这里,哪怕是让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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