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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贴得太近了,许予茜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咕咚咕咚的,跳动得极快。
他的头低低的挨着她的脖子上,她喘不过气,努力想躲开,语无伦次地叫喊着。
“你走开……放手!!!别碰我!!走开……”
忽地间,她感觉到脖子冰冰凉凉的,似乎有水滑过,她揪着他的衣服,指尖已经泛白了,慢慢地松开,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苦。
他的温柔缱绻在此刻全部灌注,每次都这样的,他稍微对她一点点好,她就把伤害抛诸脑后,不管不顾的跟上他,接着又迎来下一次的溃败。
爱情就是这样没道理的,这人纵使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可是能怎么办呢。
许予茜咬着嘴唇,拼命刺痛自己,她是该学聪明一点儿了,不能再这样傻里傻气的自我欺骗了。
他的声音又闷又低,祈求般在她耳侧盘旋:“不要离开我……不要说离婚……不要跟他走……”
许予茜趁着他说话的间隙,奋力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靠着洁白的墙壁才不致于跌倒。苏恒霖慌得大步一跃,伸手过来拉住她,她缩起肩膀往右一躲,生生避开他的掌控。
随即冲到窗口前,单手紧紧攀着窗框,半个身子仰出外面,夜风吹的她整个人凌乱不堪,大口大口地喘气。
苏恒霖惊得失声,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没有一丁点力量,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的刮在身上,他不敢动,呼吸也怕吓到她,茫然失措,像个木头一样楞楞地立在原地。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恐惧与害怕从血液中撕裂而出:“许予茜!!!你要干什么!”他的声线嘶哑干裂,带着咽呜的悲鸣。
许予茜紧紧地攀着玻璃,指尖发白,又往后缩了缩,后面是空荡荡的黑夜,她能感受到风从脊骨钻过,贴着皮肤而走,冰冰凉凉的,她的声音混在风中,轻得残缺不全。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这是五楼,你不会死的,顶多残了废了。你要是敢再后退一步,明天!不!今晚,今晚你的程医生不会无辜。”
苏恒霖停了停,重重地呼吸一下,他此刻像个黔驴技穷的绝望狮子,只会扬起凶狠的撩牙威逼恐吓道:“你要是再作贱自己,我一定会搞程彦宇!还有你的闺蜜是吧,姓凌的,你身边的人,都不会好过,你今晚要是敢跳下去,那你以后就坐在轮椅上,睁大眼睛看着程彦宇是怎样当不了医生!”
她呆呆的,没有反应,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巨大的恐惧在苏恒霖的心底冲撞,让他几乎无办法再思考,吼叫着:“你回来!!!”
门外轮值的护士听到动静,破门而入,看到这种情景,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处理过不少病患情绪的护士很快便冷静下来。
护士试验性的往前几步,小心翼翼地说:“苏太太,你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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