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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入目之间茫茫有雾气,他把自己身上的薄外套披在她肩头,手指触到她如丝绸般的秀发,不知怎的,嘴巴一张,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说得很快很急,似在心里已经排练过千遍万遍。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许予茜愣了好久,结结巴巴的似乎想从嘴里找个词语出来。

他只从她眼里看到了惊讶与慌乱,全然没有喜悦的神色。

终于她说了出来:“我……对不起……”

仿佛早在预料之中,彼时他并没有觉得很难过,只惊觉是自己太鲁莽了,难过的是过后的日子里,许予茜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

上下课的时候,总是错开平时习惯的时间,避免见面,偶尔在楼梯间见到一面,都是匆匆打个照面就擦肩而走了。

他不喜欢这种连朋友都做不成的感觉,也懊恼自己的鲁莽。

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把情愫压在心底里熨贴温存,像枚被风干的树叶,脉络清晰,被藏在深深的暗处。

如常的与她打招呼,如常的进行自己的生活,不多加打扰,也不敢多加解释,他以为自己放下了。

来日方长,总会有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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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告说最近几天都有小雪,虽然冷,但是抵不住过年间喜庆的颜色,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偶尔飘落一些雪花,很快又被拨去,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街上热闹地传播开。

大年初一的时候,许予茜去了一趟妈妈的墓地,墓地的位置很偏很远,她转了两趟公车才来到。

很冷,郊区的雪比市内越发大了,过年期间,没人打扫,白茫茫的一片积起来,雪不厚,许予茜一步步的走着,鞋子踩到雪上,吱呀吱呀作响,留下一串串孤独的脚印。

许予茜用手拨了拨墓碑上的落雪,把它拨干净,把一束新鲜的梅花放上去。

空空荡荡的墓园,只有细细的雪花拂面而来,远远看去,一排排的落叶松枝叶扶疏,点满了白,触目所及皆是凉薄,许予茜围了条姜黄色的围巾,仿佛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她坐在墓碑前面,静静坐着,心里一些烦闷的事,此刻居然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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