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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簇哪儿也没去,他打开抽屉,拿出里边的5万块钱,然后坐在家里座机旁边儿发呆。
到了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
宁野爸打来的,声音尽量平稳的说:“你来医院一趟吧。”
他以为宁簇会哭的很惨,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宁簇穿着整齐,亲自给并排躺着的爸妈盖上脸,直到葬礼结束,他一滴眼泪都没掉。
大概宁野妈就是那时候讨厌起的他。
宁簇父母刚过世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是在宁野家住的,宁野听过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吵架的时候说:“他妈把他爸的呼吸机摘了,他爸妈死的时候他连滴眼泪都没掉,这样人家的孩子你当个宝贝似的养着?”
他听的心惊,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宁簇,那天是他十二岁生日,是他在他家的最后一天。
自此之后,他上初中到大学,哪怕到现在,一直都没花过自己家的一分钱。
也没去过他家一次。
这次他结婚,他才来了一次。
宁野也多年没见他了,这次见面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过的要好,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但是看着他总是一脸笑的模样,也就放了心。
下午3:00
宁野大着舌头问戎予:“你觉得他过的好吗?”
戎予半晌才从怔楞中醒过来,他摩搓着手机,轻声说:“以后应该会好的。”
下午6:30
禄口机场。
宁簇找了个公用充电宝,把手机冲上了电。
手机里进了好几条消息。
一条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申请消息写着:“禄口机场等我。”
时间是两个钟头以前。
宁簇愣住了。
他点了通过,发消息问:“什么意思?”
消息很快回了过来:“给我半个小时。”
宁簇:……
半个小时时间不长,但是诡异的是这个消息本身。
如果……那即将是这么多年里,他收到的第一次主动的奔赴。
去的时候北方的晚上下着雪,回来的时候南方的晚上下着雨,左右都不肯给他一个好天气。
雨水顺着玻璃墙滑下,窗外的霓虹灯被雨水折射的光怪陆离,他忍不住伸出指尖碰了碰玻璃,有点儿凉。
欲收回手的时候,他的右手被人握进了手里,十指紧扣,他被人紧紧扣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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