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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亲人的伤痛,是永远都无法抹平的。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挫伤韩澈的斗志。
廖晏鸿流泪了,慌忙拿袖子擦干,“儿子懂。十二年前那一回,他走之前您和他下棋,故意输给他,也是同样的原因。”
父子二人都沉默。十二年前,廖家还是完整的,一切悲剧都没有发生......
有婴儿啼哭声传来,廖峥宪收起了凄然的神色,对儿子笑道:“别说这些了。阿寄,去哄全哥儿罢,这小家伙,又开始折腾他娘了。”
“哎。”
......
晚上,秦正轩来到廖家,亦与韩澈有一番谈话。两人本来敌对,然而也都是有大局观念的人,晓得什么叫做相时而动,见面之后便直截了当地谈起迫在眉睫的战事。
秦正轩在西昌府三年,对于西北一带的地势、兵力分布、乃至各级官兵的特点,知之甚祥,便悉数告知韩澈,便于他就任后尽快与当地军力合榫,减少磨合困难。
“……北冽作战你是有经验的,我就不多说了。韩将军,我写几张条儿,如果有人实在不买账,你拿一个装信封递去,说不定能派些用场。”
韩澈依然趴着,但脸色已好了不少,听了这话微微笑道:“想不到秦都督现在人脉如此广,真个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了。”
秦正轩回答:“西部地区广袤,西昌也在其中。西部不太平,各卫所之间,掺练之外,联合出兵御敌清剿不在少数。是以,我借机结识不少人,总兵也好指挥使也好,乃至经历、都事等等,能用得上的关系总要用一用。希望多少能帮上你。”
韩澈慢慢点头。是,这位昔日的师弟就是这样,才干了得,为人活络,不然,怎会得聂敬梁青眼?便是他自己,当时见了秦正轩,也是十分欣赏的。不久前,他依照父亲指示跟随了晋王,又被晋王通过结亲的手段捆绑在一起,帮着共同对付聂党,也包括眼前这人。他曾愤怒地把这人称做,佞臣。
而现在,秦正轩如此坦荡,叫他心里五味杂陈。
“谢了,轩弟。”
“客气。”秦正轩没有像从前一样否认这个称呼,“记住,你只能胜,不能败。”
“是。”韩澈紧了紧牙齿。
“还有,多谢你救了巧菡。”
“万死不辞。”这四个字,韩澈没有说出来,只在内心默默回应。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正轩打算回家,韩澈忽然开口:“轩弟,你听我一句劝。”
秦正轩又坐回床前。“韩将军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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