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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绮璇的尸骨已消匿,招魂是再不可能。但,凌虚子会不会推算出她就是重生的廖绮璇?
“我的天……”
方巧菡胡乱披了衣裳,匆匆忙忙地去找廖峥宪。怪不得佟雅蘅一反常态。佟雅蘅必然识破了什么,她对韩澈爱到痴狂,见自己丈夫如此执着于另一个女人,焉能不生出毒害之心来!
“姑娘起得好早,不过,老爷上朝起得更早。”廖峥宪的房里早就空荡荡的,打扫的仆妇这样笑着告诉方巧菡。
方巧菡叹了口气。父亲要酉时才回家……那就,直接去衙门找他好了。她现在是如坐针毡,一时片刻也待不住。
匆匆用完了早饭,小鹊煎了药端过来,督促方巧菡服药。
“小鹊,”方巧菡呷着苦涩的药汁问,“昨儿小柔去过布店没有?”
秦正轩离京三年半,她都是遣丫鬟去他开在附近的布店,通过石头打听他的消息,往往是每隔半年左右才能有新的,但对她来说聊胜于无。石头按照秦正轩的吩咐照管生意,还对她表示,但有差遣,无所不从。
小柔正好进来,听了心领神会地笑着回答:“姑娘问得正好。奴婢去买了些针线尺头,还见着了石头哥哥。他说呀,叫姑娘再等一等,秦爷要不了多久就回来的……”
“小柔,帮我研墨,现在,快点。”
方巧菡几口喝光药,去书案边抽出一支笔,飞快地写了个字条,拿信封封好。
“小柔,你马上去一趟布店,把这封信交给石头。就说银子回头给他。”
小柔莫名其妙,正想多问几句,见自家小姐严肃的样子,吓得只说声“好”就赶紧出了门。
小柔走后,方巧菡依然无法松懈下来,便带着小鹊收拾包裹。她在信里委托石头帮她找一处房子,她不敢再住在这里了。万一她最担心的事发生,韩澈一定会带人来拘她。上一次他因为从字迹上起了疑心,便直接将她从女学掳走,这记忆不堪回首。
“姑娘,不好了!”东西没收拾一半,便有下人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门口忽然涌进来一大群官爷,说是拱卫司缇骑,把头那个就、就是嘉勇侯府的小侯爷……”
方巧菡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而她所面临的,是她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
“廖姑太太、廖少奶奶、廖姑娘,对不住了。”她听见那个昔日温润无比,现今却冷酷无比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工部尚书齐清韵涉嫌舞弊,作为其姻亲,吏部尚书廖峥宪及其两子亦均要接受调查。澄清之前,嫌犯家眷画地为牢,着本官带人看管。”
……
“姑娘,吃些东西吧。”小鹊带着哭腔说,“午时了,您不经饿的,多少吃一点,便是再担忧老爷,又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方巧菡扫一眼卧房外厅站立的几个戎装身影,又看了看小鹊端上来的饭菜,心里冷冷地嗤笑。
这是韩澈让人做的,每一样菜色都是他亲自点的,再三嘱咐要做这几样。
都是她前世最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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