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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简单提了提那晚情况,方巧菡已是泣不成声:“韩澈,你混蛋!你就是这样爱护百姓的么?”
忽然明白为什么廖峥宪不告诉她这段往事,韩澈,两次害她失去了母亲啊!即使他认为自己是无意的。
“巧菡,你别哭了。”
韩澈伸出手,又缩了回去。真是把她气狠了。还不如不提呢。不过,听她连名带姓地骂他,居然觉得亲切。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更知道今晚的行为糊涂又混账,可是,他没法控制自己。那越来越浓重的疑云笼罩着他,他一定要做。
方巧菡擦干眼泪,再也不理韩澈,只一颗接一颗地吃糖。她不能让自己昏倒在他面前。
她已看出,韩澈非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想必也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廖绮璇。冀县,究竟有什么呢?
……
韩澈带着方巧菡来到了玉案巷的宅子。
“我的父亲知道这里,”他跨过门槛,对行礼的老仆挥手,一面对方巧菡说,“但这几年我成了亲,他渐渐地丢开手了,我便又重新拾掇起来……先吃饭。我也饿了。”
堂屋里灯火通明,已摆了热腾腾一桌子菜,仆人捧着碗,从饭甑里一勺勺地舀饭,须臾尖尖一碗,香气扑鼻。
方巧菡沉默地坐下,也不理会韩澈,接过碗,拿起筷子就埋头吃饭。
她看清了这宅子,已明白韩澈的目的。
宅子里大部分东西,不是她前世的陪嫁,就是她当时和韩澈所住新房里的摆设。
这是统统被韩夫人清理掉了?听韩澈的意思,他该是瞒着父母收到这里了,被韩老爷发现并没有销毁,后来就不了了之。
这房里的家具,在廖绮璇新婚之初,见证过多少柔情蜜意。
那时的韩澈,专情痴心,娶她之后,如获至宝。他就像她在话本子里读过的那些痴情种子一样,做过无数宠妻事。比如,替她画眉梳头簪花打扮,带她逛酒馆茶肆各种铺子,听精彩的说书,买她喜欢的小玩意儿零嘴儿,带她骑马打猎郊游野炊,还喜孜孜说要她陪着踏遍千山万水,只要她开口,他带她去任何地方,给她寻来任何她想要的物件儿……
如果不是那场惨烈的战争,也许……只是也许,韩澈和她,还会像从前那样恩爱。
觉察到对方睇来目光,方巧菡冷冷地看韩澈一眼,自顾自夹起一筷子青笋,低头继续扒饭。
他没怎么动嘴,一直在看她,这目光里有浓浓的探究,以及期盼。可是,她已不为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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