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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比她见过的那些公子哥儿们都要矜贵温雅,仅是一件普通白衬衣,穿在他身上,也优雅极了。
这怎么能相比呢?
他像是上世纪的贵族绅士,温和有礼,将他与世俗的烟火气联系起来,是一种亵渎。
不自觉的,唐思芙有些出神,思维发散起来。
这人这么白,眼角还有些红红的,不会是什么吸血鬼吧。这样解释,倒也与开门时他那一瞬间的眼神对上了号。
他说,“可是,我心脏有点疼。”
唐思芙微怔,捏着打火机的手顿了下:“什么?”
宋知洲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微哑:“可能是喝酒了吧,你有没有看过酒后猝——”
死的新闻。
没说完,被打断了。
“别说了。”唐思芙蹙眉看他,“看来你确实喝多了。”
竟说一些完全不似平常的他能说出来的话。
他到底喝了多少?
宋知洲半阖着眸,唇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说话了。
唐思芙轻叹。
只是喝醉了的他,竟也过分的温柔,话少,安安静静的仿佛睡莲,慵淡清冷,濯清涟而不妖。
不像她,活脱脱一疯兔。据赵恬描述,每次她喝醉了就像一头逃窜的小鹿,得好几个人拽着她回家,一路上不是拉个漂亮美眉瞎扯淡,就是拐个小孩子陪她一起玩旋转木马。
昏暗里,安静了许久,英国梨的奶酪芳甜于空气中氤氲开来。
宋知洲忽然开口,嗓音低哑磁性,如老酒般醇厚。
“那……”
“你怕黑么?”
“我不……”唐思芙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缄了口,一百八十度拐弯。
“怕啊,确实有点怕诶。”她说。
她怎么会不明白。
汤米这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好让她出现在这里更加合情合理。
良久,宋知洲开了口。
“要看电影么?”
“好啊。”
黑夜冗长而静谧,两人躺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茶几桌。
前头电视墙上,播着一档晚间3D动画片,里面的角色竟都是一个个文具拟成的形象,文具盒是一个大飞船,铅笔是个马尾辫小女孩,橡皮擦是个邪祟大反派。
唐思芙竟被这部小孩看的动画片吸引了去,从原先的侧躺变为了盘坐,看得津津有味,并感叹,动画编剧想象力好丰富。
搞艺术的,天生就对一些不是同行但同样都是创作的东西非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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