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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道一道射来,就如同火焰一般打在了姜慈的脸上。姜慈忍着无形的灼热疼痛,慢慢抬起头来,注视着侯兕,如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反抗一下,也无所畏惧了。
侯兕并没有想到姜慈会如此大胆地直视于他,而其余的众多贡士们,皆面带震惊之色。他们其实不关心皇室丑闻,他们最震撼的则是,在这大殿之上,居然爆出了太后二十年前宫外生女一事,这若是传出,还如何说到自己是天子门生?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姜慈沉了沉气,虽然心慌如兔跳,但不得不压住心中的惊惧。
她抿了抿嘴,大声地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太后的亲女?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有父有母,何须攀附皇族了?”
只听侯兕深深看了一眼姜慈,负手转身,对着一众考生,大义凛然道:“在下不才,二十岁中举,今年三十三岁才登及殿试,不瞒各位,这位女官姓姜名慈,乃是在下的相好之人。”
姜慈猛地抬头,什么东西?
听到此处,姜慈满脸的震惊,她与侯兕相好?这栽赃陷害也要挑一个正常的理由吧。
然而未等她说话,只听侯兕又说道:“前不久她曾经告知于我她的真实身份,而在下身深知皇权在上,但在下深受礼法感化,我们作为天子门生如何能坐视不理?既要揭发,那就必须大义灭亲!”
好一个大义灭亲!
姜慈狠狠打断他,“住口!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又如何是相好之人?你信口开河、口出狂言,不仅污蔑太后,还污蔑后宫女官,口口声声十年圣贤书,真是令人作恶。”
而侯兕似乎是知道姜慈会反驳,他倏地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支簪子……
姜慈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吗?虽然许久不带,但是竟不知是什么时候丢的了,而现在想想,前两日晋灵和翟宵儿似乎是抓到了一个宫女给一个男子递过东西,可是书荷与书桃皆不承认,当时无凭无据不好定罪,而此时侯兕簪子在手,自己也是白口莫辩啊!
曹倞皱了皱眉头,假心假意地说道:“你如何凭一把簪子就能断定你和这位姜女官的关系?又如何断定姜女官说的就是事实?”
只听侯兕配合着曹倞演着,“大家请看。”他举起这把簪子,“簪子的尾部刻了一个小小的慈字。”
姜慈哑口,因为这簪子确实是她的。
侯兕继续道:“至于是否真的是太后亲女,滴血验亲便可知!”
真的是好想法……
如今这簪子在他手中,姜慈自然是寡不敌众。自从住进宝雨馆,管事的太监塞进来两个莫名其妙的小宫女,她就应该料到了。
这两个宫女的手脚并不干净。却没想到居然偷摸拿了自己的簪子,只是要咬自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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