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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壁,只见太后松了扶手,缓缓站起,巍峨的样子让人不可小觑。冰冷的珠翠在发丝间摇曳,整个人散发出凌驾于万民之上的威严感。那种臣服之心,油然而生。
太后缓缓地说道:“主持大局?现如今还需要哀家来主持大局吗?他曹倞不是以一人之力,便可独揽大局了吗?”
带头的那个将士,姜慈以前是见过的。他名叫沈庆,从前曾在禁军任职,后来因犯了错,本要处斩,那时还是冯美人的太后,两三句求情,便罚去了拔北军营。
可是不知为何他又回来了,想来,也是曹倞的手笔吧。
沈庆神色凝重,镇定自若的说道:“曹首辅如此吩咐,下官只能照做,还请太后娘娘移步嵩鄢殿,切莫让微臣难堪。”
“沈庆将军,你这话说的差异,太后乃皇上生母摄政垂帘听政。为何要听曹首辅的摆布?”姜慈不满地插嘴道。
沈庆抬眼看了看姜慈,目光犀利,他大声道:“太后身边的小女官都敢随意为主发话了吗?把她拿下!”
身后士兵还未动,只见太后薄怒斥道:“谁敢动她!哀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沈庆抬手示意,身后士兵停了动作。二人皆各不相让之下,姜青河拦在姜慈面前,怒视沈庆。
姜慈被吓得一震,这曹倞竟然派了十数名将士官兵前来请太后,这明摆着就是不给人活路了。
太后看了一眼沈庆,说道:“那时你犯下大错,本要处斩,是哀家求情才让你改判充军,没想到时过境迁,你倒又回来了。”
沈庆沉了沉声音说道:“太后当年大恩,沈庆没齿难忘。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沈庆如今任职于兵部,只能听令于曹首辅,还请太后切莫怪罪,移驾嵩鄢殿,主持大局。”
姜慈一听,心想今日之事太后不得不出面应对了。曹倞的步步相逼,已然让太后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他又翻出了太后的旧事案底,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的前尘往事,先皇也早已故去,但是一旦此事,重见天日,太后必将万劫不复。
可是今日殿试之上,居然有一考生拿此事大做文章,告太后欺君之罪,已然闹大,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去一趟嵩鄢殿了。
想到此处,姜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后,那不屈不服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沈庆,似乎最后一丝倔强也不容磨灭。
她低沉着说道:“哀家同你们去。”
沈庆如释重负的大声说道:“谢太后。”他转身欲让太后先行,忽然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道:“曹首辅说了,还要太后身边的姜姑娘一同前去。”
姜慈一惊,惶恐地看向太后,见太后也是一脸不安,只得闷声不语。
一路上,姜慈和姜青河默不作声地跟着太后,在十数名将士的看护下前往嵩鄢殿,而一路上往来宫人们皆不知发生了什么,见此阵仗,远远一见赶紧低下了头,伏低了身子跪在那里,不敢直视,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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