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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玢不知何意,而那谢谏立刻扣头颔首,“太后息怒,臣定回去好好教导这个不孝之子,竟敢觊觎后宫女官,实在是臣教子无方。”
太后并未理会谢谏,她见依稀阳光在雨后慢慢浮现,微光打在这面前的年轻人身上,仿佛又回到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与自己情投意合,说道“非她不娶”,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生下了那个女孩。
太后不由地眼底一热,她倏然转过身去,道:“韩玢,哀家会找时机的,别再进宫了。”
韩玢一听,知晓太后是默认了他与姜慈的关系,赶忙行礼叩首,“臣谢太后。”
太后正欲让人送父子俩出宫,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慢慢回过身来,问道:“你们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韩玢没料到太后会如此直接了当地问他,当下便红了脸。太后见他绯红上脸,在这七尺男儿身上也是格外招人怜惜,冷笑一声道:“难不成已有肌肤之亲?”
韩玢慌忙道:“臣与姜慈是发乎情,止乎礼。”
太后挑了挑眉,甚是满意此回答,她摆了摆手,喊来一旁远远站着的宫人,说道:“送太尉父子出宫吧。”
说罢,她也不看二人一眼,转身便往自己的宸宫而去,此时此刻,她更关心从小被她呵护长大的那位……
太后心里深深一叹,我只希望你能比我幸福。
韩玢见太后走远,慢慢站起身来,谢谏恼怒地低声斥道:“你是铁了心地要拿命去跟太后赌吗?全天下哪个女子不好?你非要把眼睛盯在后宫?”
韩玢冷冷看着他,“爹,她又不是后妃,只是女官而已。”
他说罢,转身便大步离开,谢谏错愕立在原地,竟不知是去是留。
韩玢抬头看了看天,这次,赌对了。
与此同时,太后宸宫中,姜慈正在姜青河的监督下,正正直直地跪在殿中,她因跪得久了,不免身形晃悠。姜慈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攥着裙边,面对姜青河的问话,只字不吐。
“你这孩子,你回来的那晚,我就瞧见不对,你那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那韩统领,果然啊,你与他……”姜青河愤然斥道。
姜慈抬头看向姜青河,大着胆子回道:“姑姑耳目也是快,我刚到宸宫,您就知道了。”
哪知话音刚落,“啪”得一声,姜慈被一巴掌重重掴在左脸上,身子一歪,侧倒在地上,顿时左脸五个手指印森森显然,高高肿起。
姜慈闷哼一声,捂着脸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却余光瞥见那绛红色凤袍裙底,心下了然,看来打自己这一巴掌的人,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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