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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继忽然想起似乎是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小姐自是癔症不假,但是这癔症只影响脑部,小姐的身体尚可。”
龚叔满脸疑虑,他经对安平继和姜慈二人很是不满,但这二人毕竟是终疾谷来的神医,看自家小姐今日居然有力气“拎动”一个男人,想必这安平继也是下了苦心医治的,于是龚叔还是慢慢地对其强行产生了一些好感。
他粗声道:“那就有劳安神医了!”
安平继惶恐难安,心想着钱财还未到手,那必须要恭敬谦诚,便立刻还礼,说道:“承蒙龚叔的信任了,他日必当与孙少卿面前美言。”
龚叔哼了一声,大手一挥:“不必了。”
他转身便扶着孙玅音上了床榻,喊来丫鬟,给她仔细盖好了被子,而孙玅音依然紧紧抱着那只妆奁,将它放在自己的枕头边,脸上紧张与愤怒未消。
姜慈见她如此重视那个妆奁,更加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妆奁里面到底是什么信件,能让孙玅音久久抱着不肯撒手的。
龚叔与丫鬟服侍好了孙玅音,便关好门窗,轻轻走出。
姜慈与安平继等候在门外,见龚叔似乎并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便赶紧说道还有药需要抓取研磨,就赶紧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住处走。
姜慈走到房门口,四顾张望一下,见无人在旁,便一把拉了安平继进来,转身将门一关。
安平继有些惊慌,紧紧抱着药箱:“姜慈你干什么?这可是大白天的……你,你,你知不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清誉!”
姜慈本就心情烦躁听到他这么聒噪地又来这么一出,没好气地怒道:“你觉得我这造型像女的吗?”
安平继皱着眉摇摇头。
姜慈白了他一眼,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还未撇开沫子就猛喝了几口,道:“差一点我可就看到了……”
“你看见什么了?”安平继疑惑地问道。
姜慈回忆了一下,道:“我就说,怎么一个女儿家,连妆奁都没有,敢情是藏了东西……”
“藏了什么啊?”安平继一头雾水,因刚才急着去扶姜慈,自己也一头栽了下去,所以压根没有管周遭一切。
姜慈细细回忆着,那封信似乎不是旧信,因为看信纸的模样应是多几年流行的笙纸,那么这封信对她如此重要,如果不是诉情纸筏,那便是陈回霜留下来的一些秘密。
郝掌柜说过,长公主曾经让陈回霜带过一个不得了的消息给曹首辅,那么陈回霜作为孙府门生,日日待在这里,极有可能就把这不得了的消息藏在了孙玅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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