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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夕咯咯咯笑起来,媚眼如弯月,蛾眉若飞扬,将那山水纨扇在手中转了转,轻轻说道:“韩玢,我对她能打什么主意,我是个生意人,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只是想知道,你愿意在她身上花多少银两?”
说完,她慢慢放下了手中纨扇,那张姣好的面容不再沁着笑,眉间些许愁容浮现,她有意无意的提点似乎并未触动到他分毫。
良久,韩玢淡淡道:“柳阁主,夜深了,回去睡吧。”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柳惜夕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道:“哎……终究是难过这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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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慈就着微微晨光,梳洗穿戴好,便跑到客栈的厅堂坐好,哑妈嫌弃地在她脚边扫来扫去,姜慈这才发现鞋底都是泥,只得不好意思地朝哑妈点点头。
翟宵儿昏头涨脑地被耿禄从房间提出来的时候,鞋只穿了一只,他提着另一只鞋,扑到姜慈身边,兴奋道:“听说那郝掌柜死了?”
姜慈点点头。
翟宵儿大声呼好,念叨着这种人就是罪有应得,敢谋害朝廷命官就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姜慈懒得理他,趴在桌上散着瞌睡,想着等下怎么跟那郎中斡旋。
虽说小时候与何司药学过几日医,但是她这样的性子,哪里是学的下去的人,不过学了短短半年,开了张风寒的药方差点把自己吃死,吓得姜青河跑进太后寝宫哭天喊地。
姜慈回想起小时候,不禁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姑姑的怀抱,好久没有了……
“姜女官是晚上没睡够吗?”
那依然冰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头顶,姜慈猛地抬起头来,待对上他的眼睛,有些不自然地又低下头去。
“韩大人早啊……”姜慈坐立不安地一揖。
“嗯。”韩玢冷冷地回应了一下。
翟宵儿似是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伏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大,你又把他给得罪了?”
姜慈无可奈何道:“我怎么知道,他那脾性,跟个闷炮仗一样。”
二人面对面,皆默默坐着,没有只字片语。
姜慈只得转过头,看着哑妈来来回回的打扫,顺便忘记翟宵儿与耿禄在一边的喋喋不休。
姜慈靠在桌上,耷拉着脑袋,几欲睡着,见那日头已高高升起,不禁打了个哈欠。
等了不知道多久,远远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定睛一看,一身素袍,药草香气……
“这不会是请来的大夫吧?”姜慈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之人,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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