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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耿禄看不惯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不仅一言不发,还动不动就拔刀吓唬他,但翟宵儿依然一脸欠揍的模样,热脸要贴冷屁股。姜慈不断提醒他要给宫内的晋灵带些胭脂珠钗之类的,哪知那翟宵儿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让姜慈少言多观,与韩大人将关系处好,回去的时候在太后面前也能说上几句话。
待韩玢将姜慈和翟宵儿安排在一个拥挤的小驿馆时,姜慈终于忍不住了。
“就住这儿?”
姜慈看着一间只有一张小榻的客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甚至连个矮凳都没有,更何谈梳妆打扮洗漱更衣。
“怎么,难道你还想着要住水月洞天?”韩玢冷冷说道。
姜慈确实一路上念叨着水月洞天,要说这水月洞天,乃是九河镇最大的客栈,因九河镇距京城不过三十里,所以那里也成为了进京士子的歇脚之地,平时极为热闹。姜慈呆惯了后宫,必定是想去那种繁华楼阁小住一番,更者,这进京士子许多都是江南的富贵子弟,家底自然不用说,尤其是那相貌,据说江南的男子那叫一个貌比潘安风流倜傥。
姜慈有心为之,哪知韩玢不但没有允许,反而给他二人安排在一个破旧小驿馆,美其名曰是为了二人的安全。
姜慈摄手摄脚走到窗前,轻轻一推,哪知只是稍微一点手腕上的力,那窗户竟“嘎吱”作响直直掉了下去,“咣当”一声砸在外面的石地上,惊得楼下的马厩一片悲鸣。
“韩大人,你告诉我这个怎么住?”姜慈指着那没有窗户的窗户,连包袱都不肯拿下来。
“耿禄。”韩玢指挥着。
“大人。”耿禄道。
“把那窗户捡回来,给姜女官安上。”韩玢看着那扇空洞洞的窗户,并没有理睬姜慈的质问。
耿禄应了一声,从那没了窗的窗户一跃而出,落地无声,捡起那破旧窗户便绕了一圈从大门进来,还大吼着:“找一天把你们这窗户给换了,掉了多少次了!”
看来韩玢和耿禄还不是第一次住这……
姜慈一听,既然如此又无计可施,只得将身上的包袱尽数卸下,坐在整个客房唯一能坐的地方……一张小塌上,拾掇着能弹出灰的被子,直扑得自己咳嗽不已。
翟宵儿心疼姜慈,忙着要给她把被子铺平整。待姜慈将被褥全部整理完,那边的耿禄也把破旧窗户給塞了回去,并告知姜慈千万别再推开了,因为如果再掉下去,除非她或者翟宵儿自己大晚上装窗户,否则夜里只能顶着风熬……
姜慈从心底谢谢他……
韩玢见姜慈收拾的差不多,不过一床被褥而已,便道:“这驿馆比你我想象得还要安全些。”
姜慈点点头,继续攀找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整理一番,发觉好像除了空荡荡还是空荡荡,便起身恭敬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去住那些大客栈,我这一口袋官银再加上您这张脸,必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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