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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被太后挡了回去......”
姜慈嘿嘿一笑,看着死灰般的翟宵儿,拉起翟宵儿的手道:“看看我们这小美人儿,怎哭得那么梨花带雨惹人心疼,瞧这小脸,都被泪水淹了,啧啧,爷得好好宠着......”
翟宵儿噙着泪珠甩开手,竟愤恨跑了出去。
姜慈和晋灵哈哈大笑。
“您真想送翟宵儿去啊?”待两人咯吱完,晋灵堆起一些细珍蓉覃,翻出一些绣花样子,仔细坐在一边看着。
“当然不,太后已经准了我带翟宵儿出宫,去查罗春绛。”姜慈认真道,坐在一边的榻上,看着晋灵在那挑拣新鲜的花样,晋灵一听,立刻放下那一摞子绣花样子,眉头似蹙非蹙:“姐姐要出宫?”
“嗯。”姜慈点点头,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见晋灵面有愁云,扒拉着展开一个笑容:“怎么,担心你大人我啊。”又看向翟宵儿跑出去的方向,有趣道:“还是担心......那家伙?”
“切,”晋灵赶忙尴尬道,“我怎么可能担心他,他就是缺了胳膊少了腿,也碍不着我什么事。”
姜慈呵呵直笑,怎能信晋灵这口是心非的回答,但看翟宵儿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免觉得疼惜,只得道:“你放心,不过是就是去探查一番罗春绛近日的一些流水账。”
“那您差翟宵儿去不就行了?”晋灵疑惑。
“他一个内宫侍监,未免太扎眼了。”姜慈摆摆手,“正巧我也想抓着这机会溜达溜达,想着上次出去,还是两年前随姑姑去采买。”
姜慈说完,心里却想着另一番活计。她四岁时家里穷得将她卖了人伢子换了五斗米,辗转反侧又插了草标被变卖,阴差阳错被当做一个西洋沙漏的赠品卖给了姜青河,一晃就是十五年。想当初,就是在京城郊外的南庄十里堤,姜青河买了她,恰巧这罗春绛的总店就开在南庄不远处的九河镇,若是能顺便打听打听自己家人是否还在,也圆了姜慈的一个念想。
心里打着小算盘,嘴上却是另一幅光景:“你若是还想要什么胭脂水粉,我让翟宵儿买了与你。”
晋灵娇羞一笑,仿佛被看穿一般,扭捏而去。
再看那门外的翟宵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倚着一棵杉树愤愤垂泪,憋屈的脸跟一块焯了水的猪肝一样,似涨非涨,一窝的委屈全堆在了脸上。姜慈好心过去安慰安慰:“你放心,皇上只不过是觉得新鲜,你想,那个心尖上的拜月没了,还不是要找个由头寻好的,你只不过是稍稍引起了注意,这次我带你出宫一趟,回来说不定皇上就不记得你了,后宫的内监那么多,每日进来的抬出去的,谁知道明天是不是来个拜日拜星的,皇上哪能记得你?”
翟宵儿一听,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收起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抹了抹脸,傻笑道:“老大又是哄我。”
“我哄你?我闲的没事啊我哄你?”姜慈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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