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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就你这样的,人家一个女医能看上你?我宁愿相信母猪上了树,也不信你这油嘴滑舌。”姜慈斜眼微嗔。
“喝,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老大......”翟宵儿还想挽回点面子。
姜慈回身皱着眉说:“就说昨日,你说皇城暗卫那白无常长得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阿谀奉承的阴狠小人,我怎么瞧见一点不像?”
翟宵儿一愣,猛拍一额头:“哦哟,这唱本也不准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行了,翟宵儿,其实你少说两句挺好的。”姜慈一本正经地看着翟宵儿,翟宵儿被看得脸竟然红了起来,只呵呵笑着,姜慈接着道:“不说话的时候,真像个木头。”
说罢,姜慈继续朝司药局而去。
待到了那司药局,只一个小厅汲汲忙忙,整个院子堆满了熬药的器具,几个年轻女医正在给一些上了年纪的宫中老妪把脉,望闻问切一应俱全,与那些御医们不相上下。
女医们没注意到姜慈的到来,都在潜心看诊,姜慈也不想去叨扰打搅,便低声跟翟宵儿说:“你那芹儿呢?”
翟宵儿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芹儿并不在,于是说:“不在啊老大。”
姜慈踱步来到正厅,只见何司药一个人坐在里面,正翻着一本厚厚的医书,潜心涤虑。那女子四十有加,官服加身,甚是严谨,举手投足克己言恭,略有些微黄的脸颊透着丝丝疲倦。姜慈静静等候在门外,听着那何司药一页一页翻着。
估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听何司药淡淡一句:“站在门外那么久,不晒吗?”
姜慈笑着走进来,指了指外面的天说:“何司药说的哪里话,我姜慈从小在宫里摸爬滚打的,鞭子耳光成宿的跪,还怕这日头啊。”
何司药笑了笑,将那厚厚的医书放在一边,示意姜慈随意坐下,随即便端来一盘点心:“随便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姜慈盈盈一笑,摸了摸肚子:“我吃饱了来的。”
何司药哼笑一声,将点心置于姜慈身边的黑胡桃木小几上,道:“怎么,你还怕我下药给你啊?”
姜慈一听,忙道:“姜慈不敢。”
何司药闭口不言,径直走向那案桌,沉身盘腿而坐。姜慈伸长了脖子,随意一看,何司药看的竟是《伤寒论》,便问道:“何司药医术高明,怎么还看这基本的医书。”
“给你看,你能研习多少?”何司药抬眼。
“何司药您是知道......”姜慈不大好意思说,“我那道行......三脚猫的功夫......”
何司药轻笑一声,认真地看着姜慈:“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将这《伤寒论》抄了二十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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