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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韩玢并没有接话。
姜慈看向冯太后,只见太后扶着额头,两眼微阖,嘴角微动。须臾,冯太后说道:“韩玢,你拿着本宫手谕前去,姜慈那若有什么能帮上的,你尽管开口便是,后宫卷宗,随意调动。”
“是。”韩玢拱手跪礼。
“你先下去吧,慈儿留下。”冯太后摆摆手,并没有再看一眼韩玢。
韩玢转身径直走出内殿,正眼也没给过姜慈一个。
姜慈心中默默给了个白眼,见他身影消失,便随即看向冯太后和刚刚从内室出来的姜青河,乖笑道:“太后娘娘。”
谁知冯太后并不买账,依然努目:“还不知错!”
“太后......”
姜慈一听,赶忙跪下,手指不自主地抠着衣衫上的一缕小小的线头,额头已微微发汗。
“太后,慈儿还小,口无遮拦是老奴没能教好。”姜青河讨好地说道,姜慈头埋得更低了。
“她还小,都十九了!比皇上还大四岁。”冯太后渐渐展开紧锁的眉头,转头对姜慈道:“托你姑姑的福!”
“是是,姑姑的福......”姜慈咧开嘴,僵僵笑着。
冯太后摇摇头,安耐不住地揉揉头,旁边的朱云见状,赶紧上前给冯太后揉着,太后舒服地闷哼一声:“行了,你也下去吧。青河,把那盒冰丝绿豆糕给她带上,怪甜腻的,她喜欢。”
姜青河一听,赶忙福身行礼,转身便半提半推地将姜慈提溜出了大殿。
待出了大殿,姜慈回首问道:“......那冰丝绿豆糕还没拿上啊。”
“吃,吃!你就知道个吃!”姜青河伸手怒怼了一下姜慈的脑门,“你可知那韩玢是什么人!”
“知道啊,皇城暗卫统领啊。”姜慈茫然,见姑姑没说话,便笑着脸皮问:“姑姑莫不是悄悄藏了一个金库,怕被查啊?”
姜青河瞪了姜慈一眼:“没个正经的。”
姜慈收起笑容,挽着姜青河的手,走在长长的甬道上,轻声道:“姑姑,我今日见了那长公主,她比以前老了些许,你可知长公主当年因为什么和离?”
公主和离,天家重闻,但在过往卷宗中并未找到只字片语,只一笔带过。而长公主回来之后,几乎是终身禁足宫内,单看这事,就不言而喻了。
姜青河微瞠,道,“她年岁与太后娘娘一般大,你可别不知轻重。”
“是是。”姜慈点头。
姜青河见姜慈发丝稍有些露出,便伸手又拂了进去:“长公主当年,与那工部尚书之子曹英,性子实在是不和,由先皇出面和离,将长公主请了回来。”
“性子不和?就这么简单?”姜慈疑虑。
“怎么,天家之事,你也敢过问?”姜青河严厉道。
“好姑姑,我们不是监察司吗?”姜慈摸摸姜青河的衣袖,讨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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