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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混蛋总是混得不够彻底。
但十九岁的闻雪时涉世未深,一定也可以被原谅吧?她如此安慰自己。
但二十岁的闻雪时一定是另一个样子。
*
闻怀白听见忙音,提醒他电话已经被挂掉。房间里的灯始终亮着,地暖也开着,却始终有种透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往上钻。
闻怀白觉得自己简直无处可去。他早知道的,早知道雪时不是那种可以和他好聚好散的人。那时候的潜台词就已经包含有,两个人的难聚难散。
前些天摔碎的杯子被阿姨打扫干净,此刻仿若无事发生。他脸上的巴掌印也已经消退,只有额头那伤还隐隐作痛。
但闻怀白知道,即便那道伤口好了,总还有别处隐隐作痛。
第45章 滚远 “滚远一点,就当我求你。”……
因为家里待不下去, 闻怀白躲出去。可惜见了朋友们,也始终觉得无趣。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照常问他怎么今天没带雪时妹妹过来。
闻怀白似笑非笑坐下, 沉默应对这个问题。
他这反应,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只好都刻意不去提及。但有些事越刻意, 反而越在意。
酒不解愁, 愁更愁。最后闻怀白竟躲回闻母那儿。
闻母自然是吃惊:“你怎么来了?”语气说得很嫌弃。
闻怀白大咧咧坐下,反问:“我怎么不能来?咱们是亲母子吗?”
闻母瞪他一眼,给他倒茶:“我倒真想跟你断绝关系。”
闻怀白笑了声, 沉默抿茶。闻母看他一个人,随口提及闻雪时,“怎么就你一个人?雪时呢?跟朋友去玩了?”
“你自己不会问她?”闻怀白把问题抛给闻母。
闻母还不了解这儿子,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吵架了。
说起来,闻雪时同闻怀白吵架的次数挺多。她颇有感慨:“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和小辈天天还搞冷战这一套。”
说着,还是给闻雪时打电话,有段时间没见,的确也有些想念。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同男朋友回家了。
闻母简直吃惊,又有些维护, 挂断电话后才问闻怀白:“什么男朋友啊?你帮雪时把过关没有?靠不靠得住啊?”
闻怀白沉默两秒,才笑说:“妈, 你儿子的眼光你也信得过吗?”
闻母拍了他一下, 嗔怪道:“也是,就你这混球,物以类聚, 算了吧。”
闻怀白轻笑了声,端着茶杯上楼,躲去自己房间。进门后反锁,才闭着眼长舒一口气。
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没找她,一方面,是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好像都无用,更何况,他甚至给不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只能苍白地说,我不知道。另一方面,诚然又想做君子,想放她自由。
也许只是因为明白无法破镜重圆,所以想让这一切好聚好散。
闻怀白辗转走到床边,想起那日他们于这里厮混,一瞬间仿佛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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