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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雪时默然听着,瞥了眼闻怀白,闻怀白也瞥她,“妈,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那一套。”
老爷子不高兴了,“就算不讲,你也该定定心了。”
陡然被拉入结婚这个话题里,闻雪时低头沉默吃水果。这话题对她来说原本很遥远,此刻,又近在咫尺。
闻怀白的婚姻。
她自认为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又忍不住想下去,他的婚姻什么样子?娶一个貌合神离的老婆,然后各玩各的?或者是,终于收心,与人举案齐眉?
坦白说,不是很甘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客厅内的水晶吊灯亮着,柔软沙发上分成两派,除去她与闻怀白坐在这侧,其余人都坐在那侧。
某人不安分的长腿似乎无处安放,挤进自己腿间。
第34章 耳洞 以滚烫的热情欺压玫瑰。
闻雪时不敢太明显地瞥他, 只好拿膝盖撞了撞他的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倘若被发现有什么猫腻,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诚实地说, 她有一点害怕。但闻怀白显然一点也不怕。
闻怀白恍若未闻,反倒伸手过来, 抓住了她空闲的手, 放在了自己腿上。
闻雪时一愣, 看向他们,好在没人发现。他们仍旧在继续自己的交流,闻怀白也参与其中, 好似两个世界。
桌面上的世界是成年人的推杯换盏,桌子下,是他们俩的苟且。
手掌心贴在一起,即便空调温度调得很低,也还是会出汗。黏腻的汗液混合在一起,沿着手心的纹路,闻雪时不再听他们说什么,她注意力全在他们俩身上。
她开始想,闻怀白在安抚她。为什么呢?因为她还是个新人吗?等新鲜感褪去之后, 是否也要成为他风流韵事上的某一页?
她自然认为,那是必然发生的结果。但是至少在这一刻, 她承认自己的确被安抚到。
他是个经验老到的猎手,也许是她自己太过稚嫩。
临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闻母又千万叮嘱, 让闻怀白路上小心,又说,让闻雪时下回还来玩。
闻雪时通通应下, 直到上了车,车拐出闻家宅子有些距离。闻雪时才叹了声,这样的好,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她和闻怀白的关系,一定会全然倾覆吧。
他们就会变成和闻悯一样,以那样龌龊的思想看待她:你不就是为了攀附他吗?图他的钱,图他的地位权势。
她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因为闻怀白大概不会让这一天到来。她莫名其妙地笃定。
闻怀白见她走神,以为她还是因为那件事,便打开了音乐。这一回,又是一首全然陌生的歌,摇滚风格。歌词她没一句听得懂的,也欣赏不来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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