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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洲听到我的指责,气急败坏道:“看你和中郎将的样子,想来也是一丘之貉。”
“南楚的军功,谁都知道好得,谁都把其看做肥差,但说实在的,要不是军功易得,我还真不放心由你带兵。”我说:“就说漠北战事,士族虽然不满东平王府坐大,但没有任何人会脑子有病到去动漠北驻军,你可想过这背后的道理?”
魏元洲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因为漠北驻军守着大沅边境,这事做不得假,必须由真正能镇守边关的人来守,否则便是给大沅带来祸患。”
“原来你知晓这个道理。”我故作诧异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该明白,这份军功即使最后真由你得了,也只不过延缓了御史台参你本的时间而已,别人心里会该如何看你还是会如何看你——我猜,真正懂得战局的人,还是会认为你这军功不实在,不会听你的话。”
魏元洲气结地看着我。
我慢条斯理道:“战场不比寻常,只有真正指挥得当的将领,才能避免最小的伤亡,这不是单靠军衔便可取得的权威。发号施令者往往不会考虑普通士兵的心思,其实将心比心,若你只是军中一名普通士卒,你是会听那个总打胜仗的,还是会听那个靠家族荫蔽取得高阶军衔的?”
我不等魏元洲答话便继续道:“我当然是会听那个总打胜仗的,因为听他的话,意味着我活下来的概率会大增。”
魏元洲脸色不善,深吸一口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47章
“就算你这次真的言而有信,答应取得军功以后帮我家做事。”魏成勋接过了我的话茬,继续说明道:“你也依旧做不了什么,不会有人听你发号施令,也不会有人把重任交到你手中,你其实什么都许诺不了。”
魏成勋道出的实情狠狠刺痛了魏元洲,但又因魏成勋说的是实话,魏元洲的确反驳不了什么,只能独自背着手在那儿生闷气,司空逸轩也忍不住用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我们四人相顾无言时,船身狠狠一晃,我立马扒住船帮稳住身形。
站在甲板上的其他人则没我这么好运,有几个因此而摔倒,魏元洲就是其中之一。
魏元洲被摔得有些懵,坐在甲板上环顾四周:“怎、怎么回事?”
“可能是船底的螺旋桨被水草之类的东西卡住了。”我看到水部的官员正在安排几个船工下水,做出推测道。
不过令我惊诧的是,在下水的人里面,我竟看到了许小五的身影。
我觉得奇怪,想过去询问,然而等我走到时,负责下水检修的人已经从绳梯上爬了下去。
我越过船帮往下望,由于甲板距离水面太高,根本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脸,只好转头问身旁的水部官员:“刚才下去的人里有许小五?”
那名水部官员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问:“他年纪这么小也来做这种事?”
水部官员迟疑了一阵,解释道:“许小五自己要求的,而且他最多还有三年就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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