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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嫣转着话题道:“在没经手THE ONE产品之前,我在脑海里就对这份珠宝系列充满了幻想和构图,但看了属下交过来的成品图,我都不怎么满意,觉得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心情糟糕透顶。所以在发布会开始前,我都在围着THE ONE的设计工作返图,将近有一个月没见到我儿子。”
说到我儿子那几个字的时候,祈澄明显能注意到裴嫣的动容,只有谈到南南,她静心装饰的坚强和不近人情下才会露出难以被察觉的柔和与歉疚。
裴嫣收回一瞬的放空:“我之前一直对文物修复师这一项职业有所误解,直到看到祈老师才发现自己见识的浅陋。那一天在View周刊看到碎心锁石的原貌,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将THE ONE系列打造成真正的唯一系列。碎心锁石的罕见配上THE ONE系列求婚时的真诚诺言,的确是令人遐想的美好。”
“祈老师一不为财将之占为己有,二不为利接受各路记者的采访轰炸,想必祈老师是秉持着一份热爱文物的责任心才能在这条不被众人所知的路上前行。所以如果有个地方能让碎心锁石安放,能让我们国家的文物与现代科技现代商业、对接从而重焕生机,双方都乐于接受。”
裴嫣换个角度继续说着自己的理由:“人人都说商人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但我认为裴式珠宝在承担社会责任上算是有力的砥柱。而我爷爷裴敬宣是非常热爱文物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收藏爱好者,如果老爷子在天之灵能看到THE ONE的创意,我想他生前还没来得及推广的商业计划就能如愿以偿。”
大多数父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孩子身上的做法的确不为人所接受,但所有的技术所有的功绩所有的经验无不是靠着一代代的传承走到今天,商业世家也好,她与杨教授的师徒关系也罢,连接在中间的桥梁肯定是“传承”二字。
祈澄沉吟片刻:“我很欣赏裴总的看法,如果可以,我想不管是我的老师还是我都非常乐意看到和谐合作的场面。”
桌上的饭菜被吃的七七八八,裴嫣仍保持冷静的态度:“好的,以后也请祈老师随时能够与我保持联系。”
她又将手伸了出来,不过不是握住指尖,这次握实了祈澄的手掌,祈澄能感觉到她细腻皮肤上的冰凉,裴嫣不为所动,一同下楼的时候裴嫣的手机响了起来,裴嫣看了眼联系人名字,背过身接听:“南南怎么了?”
“最近换季,南南发烧了,嚷嚷着说想见你。”
裴嫣拧起眉头,想着一个月都没见到南南了,心里还是很担心小家伙的身体状况:“南南吃退烧药了吗?我马上赶过来。”
电话挂断后,裴嫣对着裴予宴嘱咐道:“将祈老师送回家吧,南南生病了,我回去照顾他。”
祈澄虽然心里担心南南也不便开口询问,站在楼下扯着宽大的毛衣袖子。
裴予宴和裴嫣交接完,不紧不慢走过来:“这次回哪个家?”
祈澄认命道:“回要还房贷的家。”
这时候那群年轻人也走了过来,为首的脑袋上带着南瓜的装饰品,只露出一双眼睛,朝祈澄伸出手,是在讨要万圣节的糖果。
祈澄这种随时带着糖的人也慷慨发放,顺便给了一颗裴予宴,这次是大白兔奶糖。
裴予宴把奶糖收到口袋里,帮她拉开车门,手背垫在车上层防止她磕碰到头,又挽起松掉的袖箍道:“伯母很着急让你找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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