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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薛少咬着牙,恶狠狠的吐出两句话。

他是真的被气到,但阴鸷漆黑的眼睛落在上扬的红唇,他呼吸一顿。

正常的人应该已经感觉到害怕,瑟瑟发抖,再不济也会识趣的道歉。但阮白既没有道歉,也没有被薛意的戾气吓得瑟瑟发抖。

阮白浅笑,涂了黑色指甲的手摸上薛意的脸,吐气如兰:“薛少,我的口红现在可不能花。”

薛意脸上冰冷的怒意变成不自在,连暴戾和疯狂的破坏欲也消散许多。

懒洋洋的女声不疾不徐,发出好听的低笑。有冶艳荼蘼的黑色指甲的手指,勾起薛意的下颌。

阮白:“等等我,如何?”

等她?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薛意一顿,眼里疯狂的能将他理智湮灭的怒意,此刻如同潮水一般退散去。

阮白笑眯眯的收回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起皱褶的地方,白皙修长的指头一寸一寸抚平:“衣服皱了。”

薛意转过身没看她,眼睛却诚实的扫了眼后视镜:“再给你买新的。”

于是后视镜的女人勾起唇笑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下车的司机捕捉到。

司机脑袋闪过清明,豁然开朗:薛少在阮白面前,就像是被驯服的恶狼,在美人手里成为个逗弄的玩意儿。

因为能够拿捏,所以游刃有余。

司机猛地打了个冷战:阮小姐好可怕。

*

虽然经历了小波折,黑色的商务车还是在七点半以为到达宴会。此刻门外停满了车辆。

门外还有检查邀请函的门童。

旁边两侧都是媒体,拿着相机进行拍摄。活像走红地毯似的。

司机提醒:“薛少,我们到了。”

薛意看着窗外,讥讽勾唇:“不急。”

不急?

司机看向后视镜,后座的女人也饶有兴趣的撑着下颌,看着门外一辆车停靠后,下来的一对璧人。

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藏蓝色的色调凸显出冷峻和铁血,他的脸俊逸而正气,气质矜贵冰冷。

女人穿着露肩的白色礼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人清新脱俗之余,纯白娴雅。端庄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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