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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明明是S市不受喧嚣侵染的净土,这种古香古色的的地方明明适合保留下来,才更有文化价值。
俞晚禾注意到她今天情绪有些不对劲,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蓦地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太稀奇了,我爷爷竟然回来了。
阮惜玥顺着她的视线朝下看去,门口进来的人正是陈喃,她回国后第一次跟傅泊淮过来的那晚碰见过。
葱白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脖间,吊坠带着她体温的温热,正好趁这次机会问清楚。
阮惜玥跟着秦沅去了一楼,表明来意后,陈喃接过她掌心的樱桃项链,拿着放大镜研究了老半天。
这个确实是我的设计,傅泊淮送你的吧。
得到肯定答案后,阮惜玥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由得想起傅泊淮送她项链的那天,轻飘飘的一句话,倒让她忽略了礼物的价值。
嗯,他是什么时候来找您的呢?
之前听秦沅说,陈喃近几年已经没有精力做珠宝设计了,光顾着钓鱼遛鸟下棋养老,平常根本不见人影。
这让她不免有些好奇傅泊淮怎么把人请出山的。
陈喃摘了老花镜,不由得感慨道:大概是五年前吧,当时我拒绝了他很多次,他死皮赖脸蹲了我好几个月,开出的价钱比天高,烦人得要命我才答应。
阮惜玥顿时愣住,不确定地开口:您是说,这条项链是您五年前的设计?
那时候他们并不相识,甚至说是毫无交集,一个残忍的猜想逃窜而出。
紧接着便有了印证。
是啊,我记得傅泊淮当时拿了条坏掉的手链过来,喏。陈喃点了点樱桃项链上的红宝石,这几颗都是从手链上取下来重新镶嵌的,宝贵得很。
他说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她一个更好的。
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傅泊淮也就刚成年吧,能有这份痴情的心意实属难得,你们年轻人就是肉麻。
小丫头,原来你就是让那小子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啊,那他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
最后这句话像是一字一字地扎在阮惜玥的心尖上,又狠狠地摁进了软肉里,呼吸都带着疼。
后面再说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甚至在陈喃来了兴致要翻出设计稿时,转身落荒而逃。
她不敢看,也不想听。
身后,俞晚禾追出来的声音被吞噬在冬日的寒风里,渐渐消失不见。
阮惜玥独自走在老城区的小巷里,手里捏着那条烫手的项链,脑海里不停重复着勉强拼凑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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