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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意识到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有太多遗憾,便在假期时出去旅了游,去了曾经很想去但一直没时间去的玻利维亚天空之镜。
“当我来到天空之镜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之身于天堂,十分满足,所以当那道‘光’问我问题时,至少第二个问题,我能很快打上来。”
“那第一个呢?”任怡思说。
“第一个当然也可以,”邵敏学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您认为,那道‘光’是上帝,见到上帝觉得自己会进入天堂,而您又没有什么太多的遗憾,所以您也已经准备好死亡了是吗?”
邵敏学沉吟片刻,最后说:“嗯,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怎么说呢,我醒后在回想一下,那些问题似乎充满了哲学性,若是在大学课堂上,从老师的嘴里提问出来,我可能会回答一个苏格拉底式的问题。”
任怡思拿笔挠挠头。
又听不懂了。
邵敏学看了她一眼,知道如今这些学生在大学哲学课上几乎不听,便不再说苏格拉底柏拉图榨任怡思的脑汁。
“但他不是,他明显是希望听到我的真实想法,而我也就顺着内心的想法说了。但是这时候,我却感觉到,他在让我回去。
“我当时很享受于那个世界,我十分舍不得那道光,我在那个世界里充满了安宁与平和,我从没觉得那样舒适过,所以按理说,当他让我回去时,我应当是不愿意的,可是我却觉得即便回去也没什么。”
邵敏学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少顷,问任怡思:“你在生活中,有没有见过一种人,跟那种人相处时,你会觉得如沐春风,十分舒服,没有任何的难堪。”
任怡思点点头,思绪又飘远了。
郑久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个类比,那道光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所以他说我还没有到来这里的时候那句话时,我欣然接受。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回忆起那道光,我想若他真的是个人,我一定会和他成为最好的朋友。”
邵敏学说完,喝了口茶水,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任怡思知道,他此刻定是十分的开心。
只是令任怡思没想到的是,邵敏学竟然有两段濒死经历。
她打算收集更多的情报,于是问道:“之前您提到过,您在第二段濒死体验中,看到了自己的家人,我想问的是,除了家人,您有没有还看到过什么,或者还经历过什么呢?”
邵敏学说:“有,不过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它,暂且将它称为‘边界’,我当时,就在‘边界’上。”
亲人·过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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