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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妈赶紧给儿子解围,解释道:“我们是问你,那家人什么时候搬走?”
“搬不走了。”张大娘摊手:“那房子,是公家同意人家住的,说是三条活生生的人,总不能真放任他们流落街头,就给安排到咱们这儿了,反正高老头儿死了,也没人愿意入住那屋子。”
“我呸。咱这儿居然成难民收容所了?”
张大娘把今天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听说这家男人作奸犯科,那叫江什么兵的前两天才从被逮去蹲大牢,这女人也不是好东西,天天酗酒,两口子三天两头打架,在城北那是出了名的。”
“这都是什么事儿呐!!”
“搬来这么一群人,太难了。”
“走,儿子,咱们回家。”周大妈也郁闷,对那家人厌恶至极,拉着周国强就往楼上走。
这件事一出,大家也都没摆闲八卦的心思了,各回各家,恨不得把这件事立刻告诉全院人。
职工院搬来一家地痞,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
林望舒回来的时候,就被隔壁张大娘拉着说了一通。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丈夫又是为人民服务的子弟兵,张大娘难免对她多多关照,让她小心别被那人偷了抢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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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月对江肆一家在家属院掀起的轩然大波全然不知。
上午的课很快就过了,江肆面前路过了无数个人,每个都略带好奇地打量着他,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居然会被罚站一上午,连教室都不让进。
有调皮点的同学,一到课间休息时间就冲出教室,站在旁边嘲笑他。
还有男生装模作样地从他身边来回路过好几趟,每次都假装不小心撞到他身上,然后再嬉皮笑脸地说声抱歉。
但是江肆只是冷冷地扫他们一眼,眼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生气,没有羞赫,没有愤怒。
他的眼神越来越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剥皮抽筋的玩,物。
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灵魂。
班主任下课之后从教室出来,目不直视地走过江肆身旁,走几步,又折回来。
她皱着眉头问:“校服的钱你还没给我是吧?明天再不给,继续在外面罚站。”
江肆没有吭声。
班主任等了两分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带着点怒气离开教学楼。
人影渐渐疏散。
施月刚下楼就见到了这个哥哥。
林望舒今天给她扎了个小辫子,穿着红色的短裙和红色的袄子,小模样圆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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