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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钱！”
一声声讨债一样的逼迫声，让凤老夫人愕然。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忍不住开始找二夫人，可是她抬眼看去。
哪儿还有什么二夫人。
伺候她的那几个嬷嬷如今都在朝着她指指点点要钱的人里头。
二夫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二夫人呢……”
听见这声音，有人嗤笑。
“呵呵，还二夫人呢？”
“你家二夫人早已经带着人跑了，哪儿还管你这老不死的东西。”
“别他娘的废话，快给钱！”
周围的人说着说着，都开始上手。
“快给！”
“磨磨唧唧那么久，到底给不给？”
“本来就是我们应得的，竟拖欠了那么久。”
凤老夫人被人推搡拉扯，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蜷缩靠在墙角。
颤抖着声音道。
昔日里对她卑躬屈膝的人，如今一个个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竟敢朝着她要钱？
真是不懂规矩！
但是这些人的样子好可怕，还拉扯她的衣服。
她一个老太太，能够做什么？
“我没钱……我没钱……”
凤老夫人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之后，这些人就能够放过她。
然而她想多了。
“呵呵，没钱？”
“一句没钱就想打发我们？”
“你还以为你是当初凤府里养尊处优的老太太呢？”
“告诉你，没钱你别想好过！”
“对对对，她不是没钱吗，我看她身上这身衣服不错，还值几个钱。”
“我看也是。”
众人的视线落在凤老夫人的身上。
看得凤老夫人打了一个寒颤。
“你、你们想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到凤老夫人这话，有人朝凤老夫人脸上吐唾沫。
“我呸！”
“还王法？”
“你平日里打骂我们，弄死人的时候，怎么没说王法？”
“现在倒是讲起来了，真是笑话！”
随着一声声讨伐怒骂，凤老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人上人。
她打死人怎么了？那些用来约束平民百姓的法则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到如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你们……你们啊啊啊别扯、别扯啊啊啊……”
一双双手落在凤老夫人的衣服上，头饰发簪上，穿戴的金银上，还有她还算是华贵的衣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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