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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老爷子那吧。”出远门回来，不能只想着夫人，家里的老父亲也该想到才是。

裴阙步履匆匆，往日要走两刻钟的路程，他今儿就用了一刻钟。

刚到老爷子的院子，裴阙就看到坐在厅里的安芷，还有上首的父亲，两人不懂在说什么，看面上的表情，好似挺开心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裴阙进门行礼后问。

裴怀瑾和安芷的目光都落在了裴阙身上，一个是皱眉，另一个则是泛着泪光。

安芷想起身到裴阙身边，但被裴阙先扶住。

“夫人莫动，我来了。”裴阙进门起，就一直看着安芷，许久没见，他这会感觉怎么看都不够。

安芷也是这种想法，她觉得裴阙瘦了，也黑了点，还有些胡茬，心疼得紧。

“咳咳。”裴怀瑾尴尬地咳了两声，“行了，待会回去后，你们想怎么看都可以。裴阙你先坐下喝口茶，再说说这次出门都发生了什么吧。”

第522章 方长

裴阙简单说了此次出门发生的事，顿了下，“皇上对剩下的世家，越发不满意了。”

“他这会还小。”裴怀瑾哼了哼，“若是再过个几年，怕是要有更大的不满。毕竟是半路赶鸭子上架的皇帝，没有那份心胸和能力。”

安芷听得心颤颤的，老爷子的这番话，就差没说眼下的皇上没有当皇上的本事了。

“可他到底是皇上。”裴阙意有所指地说了句。

“是啊，他是皇上，就是这大晋朝的天子。”裴怀瑾的唇瓣微微动了下，似乎有讽刺的意思，但又让人觉得那是错觉，“咱们做臣子的，做好自个儿的本分就行。皇上要治国，就要依靠世家的能力，这是世家盘踞几百年后，换来的基础。若是真到了针锋相对的那日，那就看谁的本事厉害了。”

裴阙嗯了一声，他想问的都问完了，起身说了告辞的话。

安芷忙跟着一块走。

夫妇俩从老爷子的院子里出来后，安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方才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就是想说，咱们世家并不需要依附皇权吧？”

“是又不是。”裴阙拉着安芷的手，边走边解释道，“外边人看着世家是臣子，是效忠皇权的奴才，可要让世家覆灭，皇上得花不少功夫，而且还要保证世家倒下后，能有新的人才顶上。但眼下有点能力的人，大多出自各个世家，或者是世家里的门客。皇上不可能独揽权力，也不可能灭了所有的世家。所以世家与皇权，像是两颗相互缠绕的藤曼，谁倒下了，另一个也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