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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含糊不清地接话:“哥哥就会打我?”
他好笑地望着她,捏了捏她的鼻子,纵容道:“怎么舍得打你。”
宋虞被他捏的无法呼吸,扑腾地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她用的力气极大,宋温卿皱眉,吃痛地移开手,被她咬过的地方除了一圈牙印,已然带了丝丝血迹。
“下手倒是挺狠,”他无奈地笑,“忘了我是哥哥了?”
宋虞哼了一声,侧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无意识地呢喃道:“你才不是哥哥。”
宋温卿静了一会儿,问:“那我是谁?”
“你是坏人!”她用被子蒙住头,扬声道:“不许打扰我睡觉!”
喝醉酒之后脾气见长。
等她的手力道松了些,他小心地将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扯下来,望着鬓发散乱的宋虞。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阿虞,我是要娶你的人。”
从尊敬仰慕的兄长变成相伴一生的夫君,这个转变对她来说,肯定很难。
隔了两日,宫里的人忽然送来两大一小三个匣子。
宋虞不解,直到宫女说她是昭阳郡主的贴身侍女才恍然大悟,是魏弦歌送来的,为了弥补前几日未赠钗环的歉意。
可是也没必要送这么多吧,宋虞蹙眉道:“我选一个便够了,别的都带回去吧。”
侍女盈盈笑道:“郡主说了,都是给姑娘的,姑娘若是不收,奴婢不好交差。”
宋虞只好接过来,关切问道:“郡主身子如何?”
那日一同喝了一坛酒,魏弦歌瞧着酒量也不好,她便多问了几句。
侍女只道身子康健,又道:“郡主说匣子里暗藏玄机,姑娘记得找一找。”
玄机?宋虞好奇地看了眼匣子。
侍女福身道:“时候不早了,奴婢还要去尚书府为方姑娘送东西,先行告退。”
宋虞啧了一声,魏弦歌还挺财大气粗,一人送三盒首饰。
回到闺房,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其中一个匣子,只见金光闪闪,硕大的南珠与纯金的簪子应有尽有,她翻找一番,没看见什么玄机。
另一个匣子里也是首饰,不过底下竟压着一封信,她好奇地拆开。
入眼便是“老娘以后要天天穿裙子”十个大字。
宋虞愣了下,噗嗤一笑,这是女装扮相初见成效了?
她继续往下看,边看边忍不住笑,魏弦歌将那日回去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个遍,写了整整三页,每到激动之处,簪花小楷甚至变成了狂草,她辨认许久。
总之是好事,太子开始注意到魏弦歌了,这两日他们经常见面,话也投机。
信的末尾,魏弦歌特意提了一下那个小匣子,说是皇后娘娘送的。
宋虞便又打开小匣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水头极好的玉簪,极为素净,一看便知是男子用的。
她用手轻轻抚了一下,莫名觉得这只簪子极其适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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