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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和英王府贴近,如果不是柳景玉,就得他出面,比起柳景玉的面子,裴洛安觉得自己的面子更重要一些,况且裴元浚也不是英王妃,谁知道什么时候惹了他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怎么,不愿意?”抬眸看了看柳景玉,裴洛安淡冷的问道。
柳景玉急忙摇手,“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怕英王对英王妃有意见,妾身这个时候和英王妃过近,会惹得英王不喜。”
“英王不会管这种事情,发生了这种事情,英王妃又抱病在床,你做为太子妃更应当去多探问一番,既便不能亲自去,这件事情也得让人特别去处理,不能慢待了英王府。”裴洛安看了看柳景玉道
。
“是,殿下,妾身明白。”柳景玉柔顺的道。
“还有一件事情……”裴洛安低低的咳嗽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继续往下说,“季悠然……给凌安伯府送过去。”
季悠然出事之后,因为要查案子,到现在还扔在东宫的一个角落里,现在还没有落葬,天气热,之前已经有了味道,柳景玉让人放了许多冰块过去,但依然不行,正准备跟裴洛安说起此事。
就这么一直放着也不好,总得想一个法子处理了才是,衙门那边也表示不再过来查看了……
“凌安伯府要?”柳景玉愣了一下,这事她还真没想到。
“没有要,但总得送过去,留在东宫也不行。”裴洛安恼怒的道,一想起之前陈相说的话,他就生气,季悠然再不是,也是他东宫的人,不管他如何处置也轮不到别人来管,可偏偏有人管了,而他还不得把人给扔回凌安伯府。
裴洛安倒不是舍不得季悠然,必竟季悠然曾经给他当了一段时间的侧妃,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位东宫侧妃的好名声,现如今死了,居然又送回凌安伯府去,这算什么,算她还没有嫁人?
那他这个太子的脸上怎么过?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却得这么处理,父皇是越来越老糊涂了,想到极恨处,手用力的在桌上一拍。
柳景玉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了退,生怕桌上面的东西砸下来,头低下,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
这时候也不敢再主动接话。
好半响才听到上面裴洛安的声音:“赶紧把人弄走,凌安伯府要不要跟东宫没有关系,以后她只是凌安伯府的大小姐。”
既然送回凌安伯府,代表的就是不承认她以前的位份。
裴洛安觉得这还真是掩耳盗铃,很可笑,却偏偏却还得依着这话去做,否则一个违了皇命,就不是现在的他能担待得起的。
柳景玉应声退下,裴洛安眼睛闭了闭,头无力的低了下来,原本以为越来越宽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越来越不好走……
他只是想走到他太子的位置前,他只是想沿着太子的位置往上去,原本这些就是他的,他难道不应当伸手吗?
裴玉晟都敢伸手,他为什么要让,为什么要退……
可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他从没想过要季寒月的性命,可季寒月死了,他还要依仗季悠然,现在季悠然却也“死了”,成了一个不应当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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