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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嬷嬷见她执意如此,只能又多叮嘱了几句,之后才重新回去监工,这段时间燕嬷嬷忙的飞起。

绣娘那边就她一直监管着这事,不够的时候,自己也会上去帮忙。

雨冬把墨磨好,曲莫影到窗前的书案上站定,放了一只手上的纱帛,提起笔,略一沉吟,画起了图,她画的是河蚌,样子和齐香容的桌屏很象,但稍稍大一些,主要的是有以河蚌为主,却以河水、河草点缀。

她画的很认真,画的时候还把桌屏放在她面前,时不时的看一眼桌屏上面的河蚌。

虽然也为河蚌含珠,但形态、大小、含珠的方式都不同了,甚至让人觉得眼前的河蚌多了几分懒洋洋的意思,戏水一般,还汩汩的冒出泡,映着一池的河水,别有一番韵味,很是惬意。

“小姐这画的好。”雨冬看到,交口称赞道。

曲莫影笑了,放下手中的笔,动了动指掌,方才画的太过于专注,一时间手有些不适,“画四幅,正巧也是四个不同样子的河蚌。”

看惯了往日的花花草草,居然觉得这河蚌也挺好看的,最主要的就是生动,别有一种生动的意趣在里面。

当然,她只所以绣这幅图的意思,也不只在于这些……

柳尚书的官职降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再难在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坐正,直被成了工部侍郎,至于原本的侍郎就有两个,左侍郎和右侍郎中会挑一个往上伸,要挑哪一个,或者说哪一位会高升,这事还没有确定下来。

陈相和徐相的意思是再看看。

柳尚书贬为侍郎的事情先确定下来,然后就他停职一个月,罚俸半年。

官员养外室,原本就是要被参的事情,更何况还闹的这么难看,甚至于说柳侍郎宠妾灭妻,有失官员的体统,隐隐的还有一丝当年柳侍郎故意隐瞒一切,和身边的丫环早早的有了头尾的意思。

这事算起来也能扯上欺君这一个重罪的皮毛。

所以,纵然太子一派的人,怎么保柳侍郎,他的官位也没保住,降成了柳侍郎,而且还被皇上当着众人的面大骂了一通。

柳侍郎的婚事,当初是皇上赐的婚,这么多年,大家一直以为柳侍郎府上过的最是安稳,也是皇上有识人之明,没想到现在闹成这个样子,这是不是说皇上识人不明?

还是说柳侍郎故意欺瞒了皇上?

任哪一种说话,柳侍郎都吃不了兜着走,在朝堂上颜面尽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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