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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我知道现在到了一个非常时期,孩子们都大了,我呢,也老了,是时候退休了。”梁钟鸣屏住一口气,他等待许久的时刻终于来临——许欣宜开始肯正面与他谈这个棘手却又不得不解决的问题了。

许欣宜却不性急,吩咐阿姨把炖了半天的甜品端上来给那二人品尝,又是一番没有营养的谈论之后,她才缓缓切回原来的主题。

“你跟志远都是我儿子,你是长子,才能又在志远之上,按说我应该把位子让给你。”

梁钟鸣一听这口气,心里早已明白自己的归宿,他短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经不再惶恐不安,反而是一片海样的静谧。倒是一旁的景玲,握着碗的手有一丝极轻微的颤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许欣宜的脸微微沉下去,继续说道:“可你父亲这次却把事情做绝了,他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了你,他是打定主意只认你这个姓梁的儿子了。”她的口吻越来越凌厉,让景玲心惊肉跳,她禁不住微微侧身,偷偷打量丈夫的神色,梁钟鸣只是默然听着,没有太多表情。

许欣宜长叹一声后道:“他这是要逼着我效仿他啊!许家的股份只能还留在许家!否则,呵呵,倒拂了他的一番心意。只是,这样一来,这董事长之位,我就更难定夺了。”

此言一出,谁都明白大局已定,许欣宜审视的目光和严景玲凌乱的眼神一并投向如入定一般坐着不动的梁钟鸣,彷佛他才是那个真正拿主意的人。

许欣宜的语气又恢复了原先的柔和,淡淡地问:“钟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梁钟鸣很想放声大笑,笑父亲的“报复之举”,笑妻子的天真,笑冯奕的自作聪明,也笑自己心头那点可怜的幻想,现在好了,尘埃落定,他再也不用这么心累了。

许欣宜望着他,有半天没有出声。

“当啷”一声响起,景玲手上的碗碟掉到地砖上,发出清脆的摔裂声,她赶紧俯首去收拾,紧张地低语,“我去叫张妈来。”

梁钟鸣的目光没有从许欣宜脸上挪开,他很清楚,她还在观察他,揣摩他话中的真实程度,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或是愤怒。他将一个真实的自己牢牢地锁在内心深处,只是那样平静地与她对视,接受她的检验。

许欣宜终于开口,“这太委屈你了。”

梁钟鸣淡淡地笑了笑,“妈,您放心,等志远回来,我会好好帮他。”

许欣宜终于露出笑意,“是呃,有你帮着志远,我就放心多了,这孩子从来只听你的话。”

那天出来天色已黑,许欣宜晚上有个应酬,就没留他们晚饭。

景玲早已将家里的司机唤了过来,她对梁钟鸣的状态完全没把握,不放心他开车。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交谈。

快到家时景玲才探手握住梁钟鸣,轻轻叫了他一声。

梁钟鸣回头,眼里充斥着倦意,他看到妻子一脸的委屈与关心,遂安慰地笑了笑,道:“这样也挺好。”

景玲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回到家,夫妇二人胡乱吃了点东西,梁钟鸣始终情绪低落,景玲便推着他去洗浴,早点休息。

梁钟鸣冲了澡,郁郁地坐在床上,他想起了什么,抓过电话就给冯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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