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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师傅热心地把他们送抵了约定的旅馆,看老板跟他打招呼的热情劲儿,罗俊不难猜测他们之间很有可能是拉皮条的关系。
这家无论门面还是内部设施,都只能说非常普通,也没有他嘴里说的那样的干净清爽,不过来都来了,也只能先住下,况且,这个小镇的旅馆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水平了。
临走前,尤师傅对罗俊低声道:“说正经的,你要真想在这儿采矿,可以找我,办证我有路子。”他把一张类似名片的手抄联系方式递给他。
罗俊似笑非笑地应承着接过来。
尤师傅又直着嗓门关照老板,“龙先生是我朋友,你可一定给我好好招待!”
老板点点头,一边恭敬送他出门,一边悄悄塞给尤师傅一张钱。
罗俊偷瞄到,果然不出他所料,心里不觉哼笑了一声,适才一路驶过,看到这小镇多的是旅馆,想来竞争也很激烈。
“房间是要一张床还是两张床的?”接待员的提问把罗俊的思绪引了回来。
“两张。”“一张。”
海棠与罗俊同时回答,又面面相觑,片刻的懵怔后,海棠脸上泛起点点红晕。
“到底几张?”胖胖的接待员正用笔在登记簿上写着,抬头看看他们,有点不耐烦。
“两张。”海棠的声音随低,却很坚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伤,她甚至会要求单独住一间,与罗俊隔开。
罗俊飞快瞟了眼海棠不自然的脸,她牢牢盯着登记簿,并不看他。
“就两张吧。”他妥协地点了点头。
接待员狐疑地看着他们,无法断定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虽然罗俊在关系一栏里明确写着“夫妻”二字。不过这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小地方办住店手续没那么复杂,解释几句,签个名字,最重要是付了钱,接待员就很爽快地把钥匙扔给他们了。
房间很简陋,几乎没有装修,白墙上有斑驳的污渍,天花板上曾经渗过水,有一大块霉斑,两张窄小的床几乎是紧挨着的,共用一个电灯开关。
窗边是一张表面以及掉漆的万用桌子外配一把同样老旧的椅子,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但是,即便再粗陋不堪一点的房间,对于曾经在野外度过两宿,且终日惶惶逃窜的人而言,已经是很安适的所在了,任何安全感都非来自于周遭环境,而是来自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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