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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带着湿冷,几乎刮进人的骨子里去。
林冬笙呼出一口白雾,手上没有伞,只好放弃出去,左右无事,打算绕着医院附近建筑的屋檐走一圈再回去。
谁知她绕到医院后面,就看到陈夏望。
他穿着黑色大衣,肩宽立挺,不远处有盏照明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
他一个人站在那,前面是融于夜色的冬雨,后面是一面白墙。
他指间一点猩红在昏暗中显眼,一缕白烟飘散于黑夜雨水中。
林冬笙悄然无声行至他身后,伸手环他,脸贴上他的背。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记得他根本不会抽烟,连烟的牌子都认不得两个。
可她刚刚暗中观察他抽烟吐气的动作,明显不是新手。
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又为的什么去抽烟?
陈夏望被问得怔在原地。
沉默。
漫长地沉默。
雨水从屋檐汇聚,滴落在水泥地上,轻响。
最后他手头上那根烟无声无息燃完,剩下一截烟灰。
“又不想说,是吗。”
林冬笙真的有点不懂他了。
就她了解到的,陈夏望之前根本不抽烟,他要抽也大概也是她去墓园,他到医院看望外公的这几天,可外公性命无忧,不至于他到借烟消愁的程度。
所以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们只分开几天,他们之间就好像产生了一个无形且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旁击侧敲问了谢兰恬和卢蕙萍,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奇怪的是,她们对那几天有关陈夏望的记忆都存在模糊。
“对不起。”陈夏望低声说。
“不用和我道歉。”
看不见他的表情,林冬笙自顾自地说:“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听这种话。”
气氛有点僵。
手还有点冷。
林冬笙伸手进他的衣服兜里,摸到烟盒打火机,以及一个丝绒面的小方盒。
嗯?
陈夏望显然也意识到她碰到了什么东西,反应迅速地捂住口袋,撤开身子,转身面向她。
林冬笙大概猜到是戒指,本来还没确定,但从他激烈的反应来看,是戒指没错了。
难道他在为这事发愁?
林冬笙心情瞬间好起来,看破不说破,故作疑惑道:“那小盒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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