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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一个人上来的动静会刺激到它,林冬笙要想从树爬下去,又必然要与它狭路相逢。
谢兰恬说:“那你先把果丢下来,自己再下来。”
林冬笙:“有蛇。”
“跳下来。”陈夏望张开双臂说。
林冬笙看看高度,这么跳下去,陈夏望没接住,她可能要骨折,陈夏望接住了,他的手可能得骨折。
“不行。”林冬笙松手将果扔下去,自己还是挂在树上。
陈夏望以为她害怕,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
“不会有事。”
他站在下面,张开双臂,目光温和地与她对视。
“相信我。”
夏日的阳光从树梢枝叶间渗漏,形成光亮与暗影,落在他的眉眼上,落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落在他敞开的怀抱中。
轻风吹得树叶簌簌声响,也吹动少年的发梢和衣角。
林冬笙低头看了会儿,还有心思开玩笑:“要是我摔个半身不遂,你可得给我推个几年轮椅。”
陈夏望笑了:“好。”
眼看那条小青蛇要爬到脚下,林冬笙从树干间跳了下去。
她闭上眼睛,感觉到自己不断下坠,而后被人稳稳接住。
他的手臂和胸膛传来一点温热。
第15章 妄念。
黄皮果的果皮很薄,剥开黄棕色的皮,里面是淡黄的果肉和一颗大果核,吃起来味道酸甜。
林冬笙偏爱全甜的水果,加上每次剥黄皮果,手上都很黏,便不爱吃了。
午后,她躺在凉席上昏沉地醒来,看到边上的矮凳上放有白瓷碗和白瓷勺,里面装有冰糖甜水和一颗颗剥好的黄皮果。
瓷碗用一个装满井水的小木盆泡着,旁边还放了一块干毛巾
没什么比在燥热闷烦的午后看见这样的东西更心情愉快了。
不知道陈夏望是什么时候走的,留下这碗东西给她。
林冬笙取出瓷碗,垫上干毛巾,手没被弄湿。
凉凉的井水也将这碗东西变得冰凉,一口吃起来是种清冽的甜味,黄皮果本身的一点酸反而解腻,味道正好。
林冬笙像晒饱太阳的猫儿,满足地眯起眼睛。
不仅如此,陈夏望还发现林冬笙其实爱吃葡萄,但整串洗的葡萄,她就不太爱吃,一颗颗清洗的,她才会吃。
于是或摘或买的葡萄,他都会一颗颗洗好放在果盘里。
也许是她吃东西吃得太少,陈夏望看到她多点吃东西,会有种满足感。
陈夏望每天会在她的窗台放一枝花,都是在路上看到好看的,便折一枝带回去,但后续林冬笙如何处理它们,他没有过问。
这天早上,陈夏望放的是一枝蒲公英,下午他来到表姐家二楼,坐在凉席边上摊开书看,目光偶尔从书的边页移开,落在那熟睡的人身上。
他注意到她黑发上有个蒲公英的种子,小小的,白绒绒的,像一把安静的小白伞落在黑色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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