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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走在一起还挺有意思,闻潮是习惯走最后的人,江寄余也是,李成蹊一回头,就看见这两人差不多是并排走在一起。
余深深顺着李成蹊的目光也回头,她啧了一声:“还真有点意思”
“看着光荣榜。”琴南一中进门就是两面大大的光荣榜,不过门口这两面都是留给高三文理前五十的,宋斯怀一指,“等我高三了,必定要在这儿。”
毛平很配合地说:“肯定行!”
宋斯怀搂住毛平的脖子,笑得很快活。他们又去操场上转了一圈,余深深拉着李成蹊跑了两步,往塑胶跑道中间的草坪一躺:“看,星星。”
李成蹊被她拉得躺了下来,余深深兴致勃勃地问她:“是不是特青春,人家青春片里都要这么躺的。”
“根本没星星啊。”李成蹊眯了眯眼睛,她有点散光,看不太清楚。
宋斯怀也躺了下来:“一位在优秀作文摘抄里的大师说过,躺着过日子,摔也摔不到哪里去,好有道理,我要躺了。”
毛平也躺了下来,高灵笑眯眯地躺到他旁边,只剩闻潮和江寄余站着。
李成蹊看向江寄余,仰着头笑着说:“我们学神要不要也来接一点地气?”
江寄余在犹豫,李成蹊又朝他招了招手,像个拐卖好孩子的狼外婆:“躺一躺试试?还挺舒服的哦。”
闻潮看着江寄余和李成蹊,所有人应该都在猜,江寄余会因为李成蹊的话弯下腰吗?
李成蹊只问了一遍,就不再说了,她不能强迫任何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但江寄余竟然盘腿坐了下来,就在离李成蹊半臂的距离。
在春天的夜里,躺在操场的草坪上,月色如水,风里带着植物好闻的气息,李成蹊觉得余深深说得对,这行为特无聊,也特青春。
在成年以后,她时常会想起这个夜晚,躺在地上的这一刻,是她觉得最无拘束的时候。
她忘掉了酸涩的暗恋和糟糕的月考,呼吸好像重新变得舒畅。
“晚上十点了!”但这种舒适没有持续很久,操场管理员就在哪里大喊,“哪个班的啊,在哪里挤着一堆干嘛,快回宿舍!”
李成蹊吓了一跳,立刻坐了起来。操场管理员往这边快步走来,闻潮喊了一声:“走,从东门出。”
刚坐起来,因为低血糖,李成蹊还有一瞬间的眩晕,在这个所有人都慌慌乱乱地往外跑的时候,是江寄余低头拉了一把李成蹊。
少年的手心是温热的,贴在李成蹊的手腕上,给她借了个力,很快又松开了,连余深深都没注意到。
李成蹊在仓惶里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江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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