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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各宫都有月例,萧景芯贵为嫡公主,月例银子最多,她若是银子不够使,那可真是穷了。
萧景嘉知道她爱出宫,好排场,饮宴更是从不间断,还养着永照宫诺大的宫殿,她名下几个皇庄都不种庄稼,全用来种花养马,日子过得奢靡,若不是粮价高涨,她未必会关心忧愁如何过日子。
“粮仓是要开,但是开几个还得等朝臣们商量出个章程,你也不必为这发愁,横竖饿坏了谁也饿不着你。”
“谢父皇!”萧景芯眼睛一亮,总算把这事办妥了。
晏扬连夜进宫,心下不安,也不知道宫里出了何事,向传旨的内侍打探也探不出什么来。
“晏太傅。”齐睿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晏扬猛地转身,齐睿明就站在宫门外,户部尚书许谦就跟在他身后。
夜色朦胧,月亮上蒙着一层薄雾,宫灯摇曳,灯影投在两人身上凭添几分萧瑟。
“齐太尉。”晏扬拱了拱手。
许谦恭敬作揖,“晏太傅也是陛下急召?”
晏扬微点点头,心中暗暗思考计策。
萧景芯完成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经过明阙台时还在台上立了会儿,想与晏扬提一下谢珀的册子,不过等了一会不见人,不耐烦等,就回琼华宫去了。
“你送这封信去涤北大街。”她歇了一会又翻身爬起来,洋洋洒洒写了封长信,折好好递给梧悦。
“殿下给状元郎的情笺?”梧悦窃笑着问了一句。
“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萧景芯把信展开,看信上的直白自夸有些不妥,万一被人发现她掺和朝政,一定又参她一本。
她烧掉写好的信,重新写一封,加上不少倾慕之词,末了只说一句话好事将成。
谢珀看到信时,正与沈停在弈棋。
沈停探头一看,只见一句文绉诌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公主殿下对纯之倒是热情。”沈停笑了起来,将手中黑棋扔进棋蒌,“不下了,你就好好回信吧,人家公主还等着回信呢!”
他仰头看了看站在院墙上的美貌宫女。
谢珀没看信上一大堆废话,只看好事将成那四个字,没来由的有些发窘,耳尖有些发红。
虽然是利用了她。不过,谢珀取来纸笔挥手作画,片刻就画了幅墨色山水,原本垂钓的地方没有老翁,只有一个竹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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