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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想办,因为这是假的?你怕合作结束后……”
“不,真的话,我也不想。”
眼见李柏松还是疑惑,云知便解释:“我吃过很多次婚宴酒席,有自家摆桌的,也有酒店的,每次长辈们都会谈谁家多少彩礼、嫁妆。我小时候上冲着吃的去,后来就发现这个仪式很没意思,可能是我有点社恐?我想象不出结婚那天要顶着一张笑脸跟无数陌生面孔打招呼和敬酒,那些人也不认识你。办酒席好像只是为了满足父母的面子,让长辈满意,以及办给别人看?就是宣告他家孩子结婚了,是初婚,当然不排除有的是为了收红包。古代办婚礼我能理解,毕竟那时没法律约束,办婚礼广而告之,以防谁突然翻脸不认人或金乌藏娇。”
李柏松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是批判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人看重仪式,我自己有些方面也会。总之老家婚宴可能也是我恐婚的原因之一,我连真的都不想要,假的就更……再说以我和家人现在的关系,让我在他们面前笑……”说到这,云知立马摇头。
“在你看来,结婚就是领个小本本?”李柏松认真地探讨起来。
“差不多吧。怎么说,我觉得两个人若真相爱,领不领证也无所谓,当然我真正也干不出这个事。之前有个知名博主她说她婚后都没改口,过年也各回各家,我就觉得很棒。本来就是啊,过年为什么一定要女方跟着男方回家,我们老家还有个陋习,就是过年都是女的在操劳,凭什么这样。还有婚后夫妻各有自己的房间我也很赞同,我是觉得二十几年来都是自己一间房,突然以后要一直和另一个人合用一间房,完全没独立空间。关键这些婚后的改变毫无缘由,只因结婚了,这是传统,大家都这样?”
“看来婚后的一些改变也是你恐婚的原因?”李柏松总结。
“是的吧。我也不是那么异想天开,只是希望两个人在一起后还能是独立的个体,能沟通他们想要的相处模式,而不是别人如何就如何。想睡一起就睡一起,想分开做事就分开,独立空间很有必要。我看我爸不在家时我妈就更自在。总之,我更希望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能按照新人的意愿来,主流观念认为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觉得家人只要祝福就好了,没必要插手以及给不必要的压力。”
云知后知后觉自己说得太多,还偏题了。
李柏松倒没在意,他说:“你的观念我都同意,不过有一点,如果我们没任何形式,那么长辈们可能很难相信。即使我们假证搞得和真得一模一样。”
这话一针见血,没任何保证,方顺琴能放心离开?云知的确没想到这点,此时她的大脑快速地转动,然后一个念头突然冒出,“那当她妈面前搞真证呢?”
李柏松敏锐地察觉到云知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我是说如果,如果实在没办法,那……领真证呢?你介意吗,不对,你怎么会不介意,这是什么蠢法子……”云知刚说出口就特别懊恼。
“我OK。”李柏松说完又加了一句,“我是独身主义。”
云知一愣,李柏松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问:“倒是你,云知,你是女孩子,你确定吗?宁肯……”
“对!比起办酒席,我宁肯领张证了事,我刚刚也说了,领证……于我而言就是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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