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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一定。”

方顺琴便又念叨她成绩,云知连忙打断:“只是不一定。其实也就多本教师资格证,不成的话也能自己考。”

“这是你说的,到时毕业,我要看到教师资格证!”

“好。”

志愿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当云墨得知云知的志愿后,打电话来询问:“你不是说要离得远远的?”

“我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其实,真正的原因她也说不清楚,她知道这是一个离家的好机会,可她放弃了,她无法突破骨子里的懦弱,面临美好下意识的反应是“不可能”,或者说她不相信她最后能拥有美好。她知道她赢不了父母。

就像以前有小伙伴约玩,她不用问就知道方顺琴不会同意。因为在这之前,她已经做过无数次失败的斗争,她也曾哭闹过、质问过、据理力争过,可她的骨头越硬,方顺琴的棍棒就越硬,道德指责就越激烈。她一次次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压下败下阵来,由激烈对抗到负隅顽抗,再到最终认清,她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样漫长的驯服,几乎就是云知的童年时光,人类最弱小的阶段,即使是天生反骨的人也会被捏成“懦弱”的形状,变成一条训练有素的狗。每次父母的指令还未发出,云知就能精准察觉到,然后飞奔去完成。

而这样的亲子模式也辐射在云知与外界的关系上。云知和朋友相处时,若嗅到别人的需求,就会想办法让对方如愿,而不考虑她自己,可这样讨好来的关系最终会崩坏,因为时间一久只有她不断妥协,感受不到快乐,对方也觉得烦。几段友情都这样破裂,云知便觉得自己交不到朋友,而她也不想再交朋友。

所以,就像以往她不再和父母提她要出去玩一样,她不再觉得需要友情一样,她被师范大学录取其实是必然的。

最终,云知被调剂到了汉语言文学,四分之一的概率她并不够幸运,但就没让父母完全如愿这点,她已经心满意足。

兴许距离产生美,四年在外求学竟冲淡了云知对家的恨意,云知没云墨幸运,又或许她早就紧闭了心门,总之大学期间她没遇见美好的爱情,以及真挚的友情,毕业后她带着教师资格证回到了宁市。

这一决定不同于当年的志愿填报,云墨第一次表示明确地反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以至于云知至今不能忘怀。

“云知,你想清楚了,这也是次机会。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在外几年变强了,以为自己能敌过环境,可最后你会发现你不能。所以,在能走的时候就走得远远的,不,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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