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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掀开一角被窝,问道:“不闷吗?”
云知依旧埋在床上,摇摇头。
云墨便将手放在云知的后脑勺,又轻轻拍起来。
“云知,我懂你的感受,真的。我去年也确诊了。”
云知脑袋终于动了一下,云墨笑起来,“不信啊,我拿我的报告来。”
过了一会儿云知坐起来,看着手里的报告。
“同一医院同一科室同一程度,我们只有医生不同,哈哈,”云墨乐呵地说完又道:“别告诉沈辰,遇到他之前我好得差不多,没必要让他担心,我也怕他看我的目光开始夹杂别的。”
看到云知立马切换成担忧的神情,云墨又笑了,揉乱她的头发,“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别下一秒又为我哭。我宿舍关系也紧张,正好搬出来,大家都舒坦。”
接下来云墨便讲起她的心路历程。
“姐,怪不得昨天去你宿舍,都没见到你和舍友互动过。我还以为……”
“还以为大学宿舍都这样?当然不是。可能上大学后,环境变得自由又轻松,我一时没能适应,人就崩溃了,去年一整年我都在自我放逐,很不像样,宿舍关系闹成这样也很正常。”
“姐,你说环境自由轻松了,你反而崩溃?你怎么会不合群,不像你啊。”
“其实很多人误以为,身处深渊的人抓住解救她的绳子后,一定会变得积极美好起来,可他们不知道,在这一转变过程中,久呆黑暗的人会因为不习惯而更不安,因此会没人样地放纵起来,像是丝毫不珍惜重生的机会。但这其实再正常不过,我在混乱过后,才慢慢找到内心的平静,也更能接受自己。”
“我还是不太懂,那姐你现在好了吗?”
“这么说吧,一个人压抑狠了就得松一下,才能找到舒适的状态。你只要知道这个病很正常,就和感冒发烧一样会痊愈,并不是老家那一堆迷信的人说得脑子不正常。我现在好了,可能遇到了很好的人,就好得更快起来。”
云墨没说的是,既然抑郁症像感冒发烧一样,那么它也是会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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