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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宜年把这些天赚的钱全都花了,还从裴策那拿了不少,连夜找了两个船夫轮流划船,奔着盛京就去了。

当时照顾着娇娇有孕,船才摇摇晃晃的走了将近两个月,现在只有余宜年自己,速度快了两倍还不止。

李弘清见了余宜年激动的不行,余宜年原本还想和李弘清打趣几句,打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弘清拉着问了一堆娇娇的情况。

娇娇原本想写封信拖余宜年带过来,但他走的着急,当时娇娇激动的不行,手一直抖,笔都握不住。

就流着泪对余宜年说:“就和王爷说我也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什么委屈都没受,一点苦都没吃过,千万别叫王爷担心。”

余宜年原样转述给了李弘清,李弘清眼圈泛红,这话根本不像是娇娇能说出来的话,他的娇娇到底还是因为荣亲王妃的身份受苦了。

既然余宜年到了,李弘清的计划也可以实施了。

刚过完年节,宫里还留着节日的余韵,宫里的绿瓦还被一层薄雪覆盖着,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宫女们过完年就不能再穿红衣服,到是头上的红头花还没摘,看着还喜庆些。

思祯帝这么多年,难得的睡了几天好觉。

李弘清死了,他的心病医好了,荣亲王府破败不堪,他偶尔会想起年少时和李弘清一起度过的也无忧时光。

太子来报说边境外敌来犯,荣亲王秋狝中途就领兵上前,结果命丧凤鸣山,听到这个消息他心头一紧。

岁月匆匆,没有永远的兄弟,有的只是年少时没被利益蒙蔽的一颗心。

年节当天多喝了两杯酒,就当是给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践行了。

其实自从过了年,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他喝的都不少,胸口上少了一块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他难免放纵。

变故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这天他喝了酒夜里难免口渴,想叫来宫女端杯水来,但无论他怎么喊,都叫不来人。

思祯帝愤怒的掀开床帐,却发现内室里没有伺候的人。

这是不合规矩的,平时守夜的太监应该就睡在他床前才是。

思祯帝心里感觉不好,赶紧去床头取了一把剑,剑刃出鞘,在烛火下泛着红光。

他握着剑轻着脚步走到外室,却见宫女太监完全不在,外室的灯熄着,他隐约看见屋内椅子上似乎坐着一个人,他双手交叉放在剑柄上,剑尖抵在地上,月光的映衬下,剑泛着冰冷的寒光,和上面丝丝红色的血迹极不相称。

“皇兄。”

那人发出声音,也斜眼看着他,他的眼神仿佛和手中的剑一样都泛着冷酷的锋芒。

思祯帝听到这个声音,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他终究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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