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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璋还没吃就点头道,“合口味合口味。你们老娘的手艺,我又不是不清楚。以前的时候,你们的老爹总带我过来玩。也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记得,十多年前的时候,我们一起爬山下水,还一起打过猎捉过田鼠呢。”
说起以前的事来,大家伙们的谈性更足了。
十几年的时候,他们都还是一群少年。时间过的真快,过去的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这一时之间,顾言璋和于氏五兄弟,都感慨万千。
而于平安于富贵两个,这会儿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那几个死了十多年的亲生兄弟。
当年的时候,他们于家人丁兴旺。
光是于大虎生的儿子,就多达八个。于二虎生的儿子,也不遑多让。数量高达整整十个。
当时十八个小子走出去,人家都心生敬畏。
然而,十多年一过,那些亲兄弟陆陆续续的死完了。有的是跟着老爹服徭役的时候,出了意外。有些是吃的太差,后面又着凉,一场风寒感冒,就让他丢了性命。
有那么一个还是上山打猎,遇到了山里的老虎,被它叼了去后,尸骨无存。
而有些兄弟呢,则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当年于家的十八个男娃,如今只剩下他们五个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们这心里如何不产生一丝丝的悲凉和不平呢?
在这山上,维持温饱已经很不容易了。去县城,去镇上的码头打工,他们也得时时刻刻的提防,那里的地头蛇,还要同是那处扛包的工人,给他们使绊子。
想到这些年里,他们几兄弟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处处看人脸色,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生了多少场气,几口酒一下肚,于氏五兄弟就忍不住的跟顾言璋絮叨上了。
“哥,要说过日子啊,还是你们那的日子好过一些。就我们这地方,讨碗饭吃难得很呢!”
“我们家现在有四十多口人。我老娘年纪大了,六十岁的人,牙齿都掉光了。我这个当儿子的,为了让她吃顿软乎的,天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就得起床。给她磨出一碗细碎的高粱面。”
说到这里,于平安就红了眼睛,险些哭了出来。
“哥,跟你说句实在话,我这人不是嫌我老娘麻烦,是我嫌弃自己太无能。干不了大事,挣不到小钱,养活不了一家人啊。”
看见于氏五兄弟明明才三十岁的年纪,竟然都是一脸的沧桑。眼角的细纹都跟自己媳妇儿做的那种包子的褶子差不多了,他也是一脸难受的感叹道,“不容易,都不容易啊!”
“你们放心。你们帮我们家开荒的事儿,我和我媳妇儿,还有她娘家人,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们透个底,说一说咱们这工钱怎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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