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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如此行事,是不是因为,一旦等他得了军功,从边关回来,世子之位就有可能落到他的头上?
可晏铮自己一点儿也不稀罕这些东西。
曲挽香看得出来。
他临走前那些话真正的意思是:“你若想做晏家主母,我就让你做。你不想做,我也可以带你走。”
很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这可真是……
曲挽香昨日莫名被晏十九挑起的疑惑,对,是疑惑,她并没有不安,只是十分疑惑。那些疑惑在今晨,被他如此随意的一句话给冲了个烟消云散。
她也许现在还无法得知晏铮执着于自己的理由,但,始乱终弃?
硬要说的话,曲挽香还比较相信自己会始乱终弃。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天底下可没有比她的晏郎更解风情的男子了。
“你说得对。”曲挽香点头,晏十九以为她总算听进自己的话,便见她认真地说:“可就算注定要被始乱终弃,我也不会后悔。”
晏十九一愣。
“……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就算被晏郎始乱终弃,伤得遍体鳞伤,我对晏郎的爱也如黄河般……”
“停,停!”
晏十九没忍住露出错愕的神色,他想,她不是那种乖乖世家女吗?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什……什么爱不爱的,这么直言不讳地诉说对外男的情意,太不知廉耻了!
晏十九一反常态,狂咽唾沫之时,曲挽香却眼底闪闪亮亮地将他注视,这一刻,她宛如发现了什么稀奇之物。
要是让很有经验之谈的曲泽来说,他二姐露出这种眼神,那准没好事。
“你……”他斟酌刹那,抬头却发现曲挽香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自己的脸几乎要与那张瑰丽的,漂亮的脸贴近在一起。
“你?”
她粉唇微启,冷静如晏十九却破天荒的,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往后蹦开数丈。
家中几个姐姐早就出嫁了,他平日从来只和男人凑在一块,当然也只熟悉男人。对女子,可谓一无所知。
要是他自己主动凑上去也罢,那是因为自己在把人当猎物,但要是反过来就不一样了。
可即便他方才退得那么快,鼻间仍留下了她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仿佛还能看清那张白净面颊上浅浅透明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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