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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亲卫军。
皇帝的追兵都到这儿了?
“把脸藏好。”晏铮几人的外袍都有兜帽,刚才过关时摘下过一次,没被那伙人看见。
如今废太子的通缉令恐怕各城侍卫皆知,但皇帝不会大张旗鼓把方在野的画像贴满全城。
那是他的皇侄,他夺权篡位已被人说是荒唐险恶,要是再对方在野赶尽杀绝,民心难固。
“看来圣人如今果真没空管咱们,你看刚才过关,那些侍卫一点反应没有。”
郭申也不知该不该庆幸,皇帝如今的所有火力都冲着方在野,但一旦这事解决,那下一个对准的便是晏铮。
突破离宫侍卫的是晏铮,放方在野走的也是晏铮。皇帝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且他作为质子却擅自离京,这一桩桩罪名批下来,郭申都不敢去细想后果。
所以,他之前才会对曲如烟说,他家爷恐怕会和方在野同归于尽。他不会愿意受限于人。
可……现在呢?现在还有二娘子在。
二娘子还不知道爷早就脱离了晏家,在京都做下了这些事。他和两个晏家军都被爷下了封口令,要他们绝不能向她透露。
离开白云村时,云芝着急追问:“那神女大人要离开村落吗?”
晏铮答:“她很快就会回来。”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申犹豫半晌,没有问出口。
晏铮在摊子上挑了顶幕篱给曲挽香,以后越发靠近江南,皇帝的追兵就会越多。京都的人不需要知道她还活着。
“我想沐浴。”
“好。”晏铮伸手在她额间一探,“我让郭申去找间客栈。”
曲挽香进了屋,褪下衣裳泡进水里。她仰头望着天井,想起方才晏铮说的话。
他比两年前变得更成熟,更稳重,也更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她有点形容不出心中奇怪的感觉,毕竟她之前一直不记得他。
对她而言,时光就像还停留在……对,两年前,她叫宝瓶出门替自己送信的那一刻。
所以晏铮就像一夜之间成长了一样,那个年纪的男子,是不是都会这样?
“不一样了。”
曲挽香叹气喃喃:“和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呀。”
就算自己没变,晏铮也已经变了。
曲挽香沐浴时,晏铮就去码头找上了船行的人。
潭州城临江,四通八达,船舶业蒸蒸日盛。他们最好能坐上快船,在方在野和援军汇合前截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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