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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怀疑也找不到半毛钱证据。
曲家那头得知消息,连夜入宫,如今也跪在外头请皇帝轻罚曲泽。
曲声声她们算是到得晚了,一来就看见御书房外头跪着两道身影,一个直挺挺的,一个已经累得歪七倒八。
“阿兄真没用。”曲如烟不用细看都知道那是谁。
这也不能怪曲泽,他们已经寒风瑟瑟中跪了四个多时辰,天亮以后,路过这儿的臣子侍卫宫人都要把他们扫上一眼,再摇摇头叹气:“真是祸害。”
曲泽可不觉得自己哪里祸害,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追狗才进去的,皇帝怀疑的事,自己一概没做,凭什么罚他啊!
这边愁眉苦脸,皇帝也在书房内皱眉深思。
总管内侍长平道:“奴去问过太子殿下了,殿下哭得厉害,不管怎么问都说是为了追狗才进去的。”他一顿,忐忑地说:“奴觉得……不像是说谎。”
皇帝自己生的儿子他自己也了解,曲泽是个没心眼的傻子,晏铮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质子身份特殊,的确,无论哪一个人都不像有那种瞒天过海的心机。
更别说,他知道这消息时,当即派人搜查了离宫上下,连方在野身上也没找出什么。
难道,真是巧合?
“还跪着呢?”皇帝一瞥门外。
“是。晏都统跪得可直了,就是曲家那个……”
“让他们多跪跪。”皇帝摇头,真是要被这二人气笑,“就算真的是追狗进去的,也该给我长长记性。”
御书房外,隔着一段距离,曲如烟和曲声声下了步辇。
“三妹妹可以放心啦。”曲声声笑道:“陛下若真要罚他们,早就宫刑伺候了,哪儿会只让他们跪一跪呢。”
“可……”
“好啦好啦,两个大男人还能跪出病来不成?”
她回首往二人身上一瞥,正好对上晏铮的视线。
他今日没穿甲胄,自然也没覆面甲,一张脸清楚地映照在曲声声眼底。曲声声浑身一滞。
“大姐姐,怎么了?”
像没听见曲如烟的声音,她忽然扭头,连步辇都没上,疾步往回走去,曲如烟喊道:“大姐姐,你要走回去吗?”
这话依旧没得到曲声声的回应,她加快步伐,很快不见踪影。
曲声声狂奔回宫,挥退一干宫婢,将藏在桌案下的巨大木箱挪了出来。
这是她嫁进晋王府时的一部分嫁妆。曾经,也是挽香的嫁妆。
曲声声显然是慌乱的,她颤抖着手将箱子内所有东西都翻腾在地,直到找到自己在找的东西。
那是一副被珍重卷起来的画。
曲声声又安静下来,她出神片刻,将那副画缓缓展开,一个两手拉弓,背脊挺直,眼神凛然锐利的少年郎跃然纸上。
虽年岁已久,宣纸有些微微泛黄,可唯有这幅画像是被勾勒晕染了数遍,不见岁月的痕迹,就是曲声声也明白,曲挽香对画上这人报以怎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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