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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常鹿不明所以,膝盖一屈,“这样?啊好痛!!”
晏铮居然一脚踩着他肩头翻上了墙,他没来得及发怒,晏铮朝他伸出手:“小声点,我拉你上来。”
“哼……哼!算你识相!”
东院是个大院,可眼下杂草丛生、破墙烂瓦,与曲家的中西院比起,寂寥得不像是宅邸的一部分。
常鹿心里有点发毛,“这……这怎么连个灯也没有啊?哎,你去哪儿,不是找银子吗?”
晏铮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你在外边找,我去里边看看。”
常鹿本想说我不干我害怕,但一想,藏钱肯定是埋土里啊,哪有藏在屋里的,这来安也忒傻了点,他便故意不说,连滚带爬地去刨树干底下。
晏铮进了屋,霉味和灰尘混杂着飘散在空气中,显然被放置了很久无人打理。
曲家最受宠的女儿,死后只有这般待遇么。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渐渐看清了屋内陈设。
红木床榻、落灰的轻纱帐幔、锈迹斑斑的银盆还有单独搁在屋内一角,显得格外醒目的书柜。
他凭的呼吸一滞,盯着散落在书柜前的纸笔墨,就像它们的主人过一会就会回来似的,被随意摆放在桌上。
紫毫笔浸湿了墨,被风干后,硬得写不了字。
晏铮低头想看看纸上写了什么,可纸上什么也没有,它们的主人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些东西没有跟着一起下葬,恐怕是曲家觉得并不重要吧。除此之外,如曲泽所说,空无一物。
晏铮沉默了一会,终究没有伸手去拿,他打开了唯一一格带锁的柜子。
柜子里落满灰尘,唯一干净的一小块地方拼出了锁的形状。金锁曾被珍重地放在这里是事实。
晏铮盯着,长睫缓慢地眨了几下,他想看得更清楚,可那里除了灰尘外,什么也没有。
“香香……”他不禁低喃出声:“到底是谁害死了你?”
没有人回答,声音很快随着黑暗消弭在了冰冷的屋内。
最终,晏铮抬起手,缓慢地、用力地把周遭的灰尘胡乱擦成一团,任谁来看也不会再看出锁的形状了。
第7章 在她食指关节上轻轻一吻。……
曲挽香昨日玩水湿透了衣裳,瞒过了霍家人,却没瞒过她的贴身婢女。
今天看她拿了柜子里的金锁又要出门,婢女犹豫一阵,拉住她道:“小娘子昨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曲挽香神色不变,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婢子怕小娘子是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不敢和霍家老爷说……”
凉州城这种穷乡僻壤肯定民风彪悍,哪儿能和京都相比,万一她家小娘子有个好歹……她越说越怕,抓住曲挽香的云袖,想让她今天就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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