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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雯跟在钱灵身后,扶着她的胳膊,急的几乎快哭出来。“要不要去报告领导,去军区医院找大夫?”
“别,我没事。”钱灵用力抓住郝雯,忍着面前天旋地转的景物,“就是普通的晕车,休息下就好了。别搞特殊化。”
就在郝雯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面熟的高大男孩从远处冲过来,揽住钱灵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着凉发烧就好。”又从包里取出军用水壶递到她嘴边,“来喝几口,让胃舒服一点。”
涓涓细流温柔的沁入唇齿,一股菊花的香甜气息冲散了喉中的酸涩。钱灵抬起头,正好与卢靖朝褐色的眼眸对视一番。他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替她擦拭了嘴角,又从包里取出一粒话梅让她含在嘴里。
“是不是舒服了很多?”卢靖朝得意洋洋的笑着。
钱灵点点头,“你给我喝的什么?”
“菊花晶。”卢靖朝把随身的军用水壶交给郝雯,“兰州气候干燥,喝这个人会舒服些。”
这时候集合哨声想起,十几辆军车上的新兵都纷纷在大院中按征兵地列队。卢靖朝见钱灵状况好了些,转身就冲进了云市的队伍里。等钱灵迅速归队后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卢靖朝的手帕。她趁四周没人注意,匆匆把东西塞进裤兜,若无其事的和郝雯一起站好,报数。
这天军营举行了迎新晚宴,十多个大圆桌每个都有肉有菜,军区领导也在开席前做了一番简短至此,并通知饭后迅速集合,在大礼堂里还有正式会议。郝雯见到满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忍不住左右开弓,把之前念叨半路的牛肉面忘到九霄云外。钱灵由于胃里还不太舒服,只能望肉兴叹,就着水壶里的菊花晶吃了几筷子素菜而已。
郝雯刚放下筷子,就被钱灵拉着卷进人流,接踵摩肩的往大礼堂去。钱灵一路东张西望,想把手帕和水壶还给卢靖朝,却在一片黑压压的人影里怎么也找不到他。
这晚大礼堂灯火通明,观众席每行阶梯上都安装着带扶手的靠背椅,上面鲜红的丝绒看的人心情鲜亮。钱灵犹豫了下,依照以前的经验,带着郝雯找了个中间偏后的座位坐下了。
“这位子不显眼,到时候如果困了可以躲着眯一会儿。”钱灵摸了摸带棉垫的椅背,“可比火车上那些硬邦邦的座椅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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