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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头,温声说:“你家里那么有钱,你顺风顺水,是不是忽然在我一个不起眼的人这儿受了挫,现在才想把我找回去?”
她曾在心底来回地剖析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后来想,大抵是他太成功了,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
这样温柔的话,才带着刀。
扎得他心头钝痛。
比骂他还让他难受。
“我没有,”邵嘉凛的声音发紧:“你不可能感觉不到……”
“你走吧,我说过不喜欢你了,”温烟含着泪推他,最后挣扎。
邵嘉凛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像是辨别真假。
他攥紧握着她腰枝的手,忽地就偏头吻下来。
毫无预兆。
他闭着眼睛,唇舌发了狠,用了技巧。
温烟两手推着他的胸口,死命挣扎了几下却是徒劳。
他们的距离并没有一点点被拉大,反而一点点被揽得更近。
唇齿泄露着呜咽。
记忆深处的一点点东西被勾出来,那日夜目光相对的过往。
他真的很会,几下就勾得了她的欲念。
被吮得头脑发昏发麻,像要溺毙在海里。
她的手从抗拒地推他,到慢慢蜷缩,攥紧他的衣摆,被压得像被霜雪覆盖的枝丫。
他终于肯放过她。
温烟红着眼尾,抵着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喜欢我”他盯着她。
温烟想起曾经那些她试图和他争吵的过往,每每都被他拉到床上做结。
她累得气喘吁吁一点气力都没有的时候,他就会趁机认错。
然后她也就不再计较。
温烟抬头看着他,红着眼眶做最后挣扎:“邵嘉凛,你记不记得,我是你好朋友的女朋友。”
“屁话!”他紧了紧怀抱,眼里都是光:“林渊跟我说,你跟他提了分手,为了我。”
“你就是喜欢我。”他把她揽在怀里,用了肯定句。
听到这话,温烟气结:“你朋友也是混蛋!”
是物以类聚的混蛋。
“随你怎么骂,反正这次我不松手了。”他抱着她,让她的头枕着他的心跳,无赖地说。
温烟的眼泪把他的衣襟湿透。
她仰头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他伸手去揩干,然后说:“喜欢,一直喜欢。我以后常说。”
她心脏疼到发麻。
他从不说他的喜欢,连最后一封信也一个字都没留下。
却把全部身家都要给她。
温景霁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他怎么说,要看他怎么做。
他手里那张无字遗言纸张哗哗作响,她的口袋里有他留下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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